也不拆穿,只作不知,依舊微笑應對。待謝允眼看“勝券在握”時,墨染方悠悠開口:“允兒,這棋局走勢似乎有些蹊蹺啊。”謝允心中一慌,卻仍強裝鎮定,耍賴道:“王爺莫要看錯了,分明便是如此,是您老眼昏花了。”墨染也不與他爭辯,順著他的話道:“好好好,是本王糊塗了。允兒棋藝精妙絕倫,本王甘拜下風。”謝允聞得此言,得意洋洋地笑起來,“王爺也不過爾爾嘛,連我都下不過。”
日暮西垂,餘暉灑在王府的池塘之畔。謝允瞧見水中錦鯉穿梭嬉戲,興致大發,嚷著要投餵。侍從趕忙遞上魚食,謝允接過,歡歡喜喜地將魚食灑向池塘,口中還唸唸有詞:“小魚小魚,多吃些,快快長大,變得更加漂亮。”墨染立在一旁,靜靜看著他那純真歡快的模樣,心中滿是憐愛與歡喜。正沉醉間,忽見謝允腳下一個踉蹌,身形前傾,險些跌入池中。墨染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長臂一伸,牢牢拉住謝允,順勢將他緊緊摟入懷中。謝允心有餘悸,小手輕拍胸口,嬌喘道:“哎呀,好險,差點就成了落湯雞,幸虧王爺眼疾手快。”墨染佯裝嚴肅,板起臉教訓道:“允兒,你怎的如此莽撞,這池塘水深,若真失足落水,可怎生是好?”謝允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有王爺在,我便不怕,您定會如那神仙下凡,及時救我於危難。”墨染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呀,就仗著本王對你的寵溺,肆意妄為。”
待華燈初上,用過晚膳,二人相攜至花園納涼。謝允愜意地躺於長椅之上,仰首凝望夜空繁星。少頃,他側首望向墨染,輕聲問道:“王爺,您說這浩渺天際的繁星之中,可有專屬於我們二人的那一顆?”墨染亦側臥於他身畔,伸臂攬過他的肩頭,握住他的手,溫聲道:“自是有的,那最璀璨明亮的一顆,便是你我愛情的象徵,它將永遠在這浩瀚星空中閃耀,永不黯淡。”謝允聞得此言,心中感動,翻身面向墨染,眼中閃爍著盈盈笑意,“王爺今日這情話綿綿,可是從哪本情詩秘籍中學來?”墨染微微一怔,旋即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深情言道:“此皆為對允兒的肺腑真心話,無需學自別處。”謝允心中甜蜜,主動靠近,在墨染唇上落下輕柔一吻,“王爺,願你我能如這星子般,永恆相伴,不離不棄。”墨染情難自抑,微微仰頭加深了這個吻,“定然如此,本王會與允兒攜手走過歲歲年年,共賞世間萬千風景。”
月上梢頭,墨染忽想起幾日前城中新到了一批異域的香料,便想著帶謝允一同去挑選,也好為王府再添些別樣的芬芳。二人乘上馬車,車內鋪著柔軟的錦墊,謝允靠在墨染肩頭,馬車晃晃悠悠地駛向城中。
行至香料鋪子,店內琳琅滿目的香料令人目不暇接。各種奇形怪狀的香料盒擺滿了貨架,濃郁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謝允好奇地在店內四處打量,一會兒拿起這個嗅嗅,一會兒又對那個嘖嘖稱奇。墨染則在一旁耐心地跟著,不時為他講解各種香料的來歷與用途。“允兒,這是龍涎香,極為珍貴,燃上一絲,香氣便能縈繞許久。”謝允湊近聞了聞,“王爺,這味道倒是獨特,只是有些過於濃烈了。”又拿起一盒乳香,“這乳香的氣息,倒讓我想起了寺廟中的寧靜。”
正說著,謝允看到一盒精緻小巧的茉莉香膏,興奮地拿起,“王爺,這茉莉香膏我甚是喜歡,塗抹在衣物上,定能清香宜人。”墨染微笑點頭,“只要允兒喜歡,買下便是。”此時,店夥計走上前來,熱情地推薦道:“二位爺,這還有新到的玫瑰露,乃是用晨間帶露的玫瑰花瓣精心蒸餾而成,用來泡澡,可使肌膚嫩滑,且香氣馥郁持久。”謝允眼睛一亮,“王爺,這玫瑰露聽起來很不錯呢。”墨染寵溺地看著他,“那就一併買下。”
二人挑選了諸多香料,心滿意足地離開香料鋪。路過一個熱鬧的集市,謝允被街邊的雜耍吸引了目光。只見一個藝人正將幾個彩色的繡球在空中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