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越村的書記圓滑,自己不出面,任由手下人張峰望帶人去浮鄉村鬧事,這樣一來。
能把土地要來最好,要不來的話。
即使上面怪罪下來,大的罪名輪不到他擔,頂多也就給個處分,不得不說這小算盤打的叮噹響。
姜大海焦急萬分,剛說完,就要拉著姜玉祥的胳膊往外走。
“茵茵好好待著,我去去就回啊。”
姜玉祥說著,就被拖拉著出門去了。
前幾日剛下過一層細雪,這裡山高,薄薄的細雪久久不化,被凜冽的寒風吹著到處飛灑,冷意漸升,格外蕭瑟。
姜茵攏了攏身上的棉襖,右眼皮不停的跳著,心裡有點慌,想起方才姜玉祥被焦急拉走的時候沒有穿外套。
始終放心不下來,進屋拿了姜玉祥的外套,又關好門跟了出去。
天色陰陰沉沉的,不見一絲陽光,氣溫也變得極低,刺骨的風凍的人瑟瑟發抖,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可能會下一場大雪。
姜玉祥兩人走得很快,轉眼就不見了影子,幸好一路上還有其他村民,個個臉上露著急色和擔憂。
姜茵就混在其中,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大橋莊河上黑壓壓的人群。
分成兩大隊,各自分居大橋的兩面,遠遠就聽見嘈雜的爭執聲。
姜茵加快了步子,她身材嬌小,很容易擠到人群裡,靈活的鑽到了最前面。
只見姜玉祥姜大海和浮鄉村的書記站在最前面,他們身後還簇擁著村民。
在他們對面站著幾個年輕人,領頭的那個估計就是張峰望了,他身後也蜂擁著一大群人。
他們義憤填膺,七嘴八舌的大罵著。
一群人吵的很,姜茵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只隱約的聽到什麼土地之類的話,總之很是吵人。
姜茵安靜的站在人群裡,打算等姜玉祥結束之後再把外套給他。
卻不想變故就在一瞬間,對面箜越村的人明顯更加粗魯,爭吵間就開始動手推搡。
姜茵清楚的看到,拉架的姜玉祥被誤傷了好幾下,心裡無比焦灼。
往往意外就是這樣發生的,一堆人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只要一個人動手,其他人也就開始攥著拳頭往人身上招呼。
莊河大橋在上一輩就有了,年代久遠,那立在橋旁的木柵欄早已腐朽沒落,輕輕觸碰還好,但若是稍用力氣,就會斷成幾節。
動手的人早已眼紅,怒氣使他們頭腦充血,使勁拉扯扭打之間,那朽掉的柵欄突然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壓力,終於轟然斷掉,從橋上跌入河裡。
隨之跌入河裡的,還有姜玉祥姜大海和村書記和箜越村的幾個人。
這片地界深處高原,寒冷的氣溫驟降,冬裡的河泊早就結了一層略厚的清冰。
若是一個成年男子走在這冰面上,勉強能撐住壓力,但若是從幾米高的地方跌入河裡,而且還是好幾個成年男子,在壓力的衝擊下。那冰面終究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只聽撲通幾聲,伴隨著砸開冰面的破碎聲,幾個人頓時掉入了很深的河裡。
“不要,爹爹!”手中的外套悄然落地,姜茵拼命的擠開人潮,慌亂的跑了過去。
莊河很深,往日衝擊的水流湍急,一不小心就會被大水沖走,早在幾年前,這裡也出過不少人命。
不少人都在這深河裡喪生,所以,多數人對這條河有著望而生怯的畏懼。
一時間,橋上憤慨萬千的幾人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完了,出人命了。
那些動過手的人一下子死寂了下來,都目光呆滯的望著湖面。
“冷著幹什麼,救人啊!”
突然有人嚇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