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衍上宗依舊,只是經歷了一波又一波弟子的成長,它也依然作為五宗之首,實力與名望,自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千年,在修仙者一生的歷程裡,確實彌久,足以顛覆任何一個宗族或門派。
物是人非,往日非此時。
早前眉間稚嫩的弟子,早已經散落在世間各處,蹤跡難覓。
而陶榆,儼然不負所望,成為循衍上宗的大長老。
許笙榮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是在她主持的宗門大比上。
上一次的宗門大比,在許笙榮的印象中,才過去了兩月之餘。
她姿容依舊,藏藍色的紗裙更顯得她豔麗妖冶的容貌惑人成熟。
她眼中,不帶明顯的情緒,與之前大相徑庭。
她變了,但好像又沒變。
容貌姣好,姿態昳麗的女子,她眉間一片沉著。
許笙榮站在人群裡,抬頭望著替代了大長老高坐於中間首位的陶榆,心中一片感嘆。
昨日種種,彷彿還在眼前。
她欣慰歷經千帆的主角終於得以自給自足,不受任何威脅,穩穩的坐在居高臨下的位子上。
人頭攢動,垂在身側的手被一隻雪白的大手牽住,仙尊站在她的身側,凝眸柔情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她。
他修長的身影將臺下微微擁擠的人群隔開,不讓任何人碰到,或是擠到懷裡的人。
仙尊今日與許笙榮一樣,著一身淡淡煙藍色的衣袍。
他清冷英雋的臉龐輪廓幽邃,長眸上斜,煙藍色的衣袍,讓他看起來如同清俊沉穩的少年郎一樣,俊美絕倫,世間無人可與之相比擬。
許笙榮真的太吃他的顏了,這麼好看的仙尊,竟然是她的,突然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她捏了捏牽住她的那隻大手,才感覺不像是做夢。
搖了搖仙尊的手,就見男人低下頭,滿目溫柔。
他問道;“小寶,是想要走嗎?”
柔和又清冷的聲音充滿華麗的高階感,摻著微微的氣音,酥酥癢癢的氣流從耳邊擦過,撩人心扉。
“嗯,人太多了,阿淮,我們走吧!”
許笙榮向仙尊懷裡靠了靠,眼中閃著星碎的光,她淺笑,臉上溫軟,從嘴裡溢位來的話也軟軟的。
可是,看似這麼軟的小人兒,在床上卻像個小霸王一樣。
惡劣的行徑直叫他欲罷不能,難耐的身體被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拋棄理智的渴望,而騎在他身上做亂的小霸王,卻蔫壞的不讓他如願。
他被逼出口的求饒聲是那麼的羞人,每到這時,只要小霸王一撒嬌,他便什麼也不顧了,滿足她一切荒唐的要求,甚至還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委屈了他的小霸王。
一想到這些,仙尊耳尖微紅,溫柔的眉眼卻是更加深情了幾分,眼中是不為他所覺察的滿滿的縱容。
仙尊點頭,摸摸懷裡人的長髮,摟著她離開。
許笙榮心生不捨,又看了一眼坐在主持臺上的陶榆,剛想轉身,陶榆那深晦帶著冷冽氣勢的眼睛突然望了過來。
距離遙遠, 四目相對,有大夢初醒,恍若所失的縹緲感。
陶榆眼中一怔,沒有表情的臉上瞬間爆發出驚喜和不可置信的驚愕。
她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猛的站起身來,那緋紅的唇張了張,面上又驚又喜,夾雜著一股急切的不確定之感。
而臺上的諸位長老,則是被陶榆這番舉動給搞懵了,他們面色茫然,左看看右看看,正思索著自己要不要也跟站起來時。
但是,身旁的大長老早已經消失了身影。
留下幾個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