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紀淮舟回頭,涼涼的目光漫不經心的瞧了他一眼。
銀闕頓時老實了下來,他悻悻摸了下鼻尖。
“別這樣,我這不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死嘛,你可不要錯怪我。”
“託你的福,沒死。”
仙尊抬腳,打算悄悄跟上小姑娘,奈何身旁有個顯眼包,這裡蹦噠一下,那裡蹦噠一下,煩不勝煩。
“你想說什麼!”
仙尊瞥了一眼他,語氣淡淡。
銀闕目光突然變得凝重。
他說;“那小姑娘身上有你的本源之力,很濃……”
紀淮舟停下腳步,他冷峻的臉上毫不在意。
他道;“嗯,不過是幾滴心頭血罷了。”
銀闕頓時面色愕然又嚴肅,他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眼前的老朋友。
看來,他從來都不瞭解他。
他此刻眼中的偏執與瘋魔,銀闕覺得陌生極了。
他瘋了,紀淮舟真的瘋了,像個不要命的瘋子一樣。
心頭血對於神來說,簡直珍貴極了,一滴堪比萬年修為。
更何況是至純無比難得的心頭血。
他真的,無可救藥!
銀闕咬咬牙齒,終究是沒有說什麼,他展開手,手心裡浮現一件綠瑩瑩的玉佩。
“鎮魂玉,我看那姑娘體質奇異,魂魄不穩,這小東西估計能派的上用場。”
“多謝!”
紀淮舟沒有拒絕,收下了這枚玉佩,回了他一件罕見的寶物。
仙尊從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哪怕是昔日的好友。
銀闕深知他的破性子,也沒拒絕。
他雙手背後,妖冶昳麗難辨雌雄的臉上一片灑脫。
罷了罷了,人各有志,皆有所好所愛,願他的老朋友,得償所願,深情以壽。
銀闕看了一眼紀淮舟,男人身如霜華,玉樹瓊枝。
終究是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揮了揮手告別。
……
許笙榮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陶榆身後。
循衍上宗很大,當之無愧稱得上是第一宗門。
即使在飄著大雪的寒冷天,弟子們皆嚴於律己,一絲不苟的訓練著。
一見到他們大師姐陶榆,馬上停下來打招呼。
一圈下來,循衍上宗的風氣挺不錯,和之前有些話本里描寫的充滿了齷齪表裡不一,虛有其表等完全沾不上邊。
而就是這一逛,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大師姐竟然有個妹妹,看著又乖又可愛,像個精緻的瓷娃娃一樣,討人喜歡。
許笙榮紅著臉,靦腆怯生生的小圓臉上帶著軟軟的笑容,不少女弟子還悄悄的給許笙榮塞零嘴,捏她軟綿綿的臉蛋,一臉母姨笑的看著她,像是在看她們的好大兒一樣。
許笙榮硬是被弄的頭皮發麻,拜託,姐姐們,收一收你們慈祥和藹的目光……
許笙榮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團寵!
……
雪越來越大。
許笙榮像個小糰子一樣蹲在地上玩雪,先是堆了一個迷你版的小雪人,然後又在小雪人的旁邊堆了一個大一點的雪人。
她被凍的通紅的手指一會戳戳這個雪人的圓腦袋,一會摸摸那個雪人的大肚子。
陶榆被大長老叫去了,她安排了一個小姐姐照顧她。
小姐姐帶著她又去其他地方玩了一趟,然後也有事被喊走了。
許笙榮吸吸鼻涕,又給小雪人捏了一頂帽子。
風帶來輕盈的腳步聲,側眸,就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一晃而過,清新略帶甜意的凌冽的冷香熟悉極了。
一股柔和的力道將許笙榮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