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無常,往日裡無垠的天籠罩在皆空谷的上空,這幾日卻突然開始電閃雷鳴,但沒有要下雨的徵兆。
許笙榮心中隱約生出不安感,這糟糕的天,沒猜錯大概是衝著她來的。
仙尊又在谷的上方,加持了幾層結界,以免這逐漸變壞的天傷害到他的小寶。
該死的規則。
仙尊站于山巔,凜冽的風揚起他矜矩清貴的衣袍,他三千青絲與白色的髮帶交纏的飄散在空氣裡。
他目光冷冷,俯視著腳下縈繞密佈著灰色的霧氣。
他眼中,有金色的光劃過,清冷的眉角瞬間變得絕情又凌厲。
沒有人,凡是妄想帶走他的小寶的東西必須付出代價!
一想到小寶會被帶走,那種如同心臟即將剝離胸腔生出的劇烈窒息的疼痛,摻雜在他的呼吸裡,劇痛難忍。
矜貴的仙尊,陰翳的目光再次沉了沉,他不允許,絕對不許!
神明腳下,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陣法,無比淳厚濃郁的靈力將整個皆空谷包裹的密不透風。
……
“走吧,你本就不屬於這裡,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滄桑又廖遠的古老聲音響起。
朦朧厚重的霧裡,層層疊疊,逐漸出現一團白色的光圈。
它似乎是聲音的來源處。
“回到哪裡去?我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其中你們又搞了多少鬼?”
“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不就是完全拜你們所賜?如今想驅趕我,你們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女孩隱忍著眼中的怒氣,諷刺的話語瞬間讓那一團發著光的東西暴跳如雷。
“小丫頭怎麼這麼說話呢?當初要不是世界屏障出了些問題,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闖入。”
許笙榮被氣笑了。
“你們能力不行,還非要怪罪於我這個路人?”
“不行就去死,別來煩你爹!”
許笙榮翻了個白眼,直接發瘋,真懷疑這東西腦子是不是有點大病?
那團白光聞言,更加生氣了,他竄來竄去,像只捱打的老鼠,嘴裡嚎叫著。
“你個不識抬舉的死丫頭,我殺了你!”
那白光叫囂著,但是卻不敢靠近許笙榮分毫。
“你tm試試?我讓紀淮舟搞死你,瞅你個蠢東西癟三樣,連個世界屏障都保護不好,你直接死了算了,啊西吧!”
許笙榮真想給它兩巴掌讓它見識一下社會險惡,奈何那團東西飛的太高,她蹦起來都打不到。
“啊啊啊!你個壞丫頭,我要打死你……”
許笙榮也是看這東西靠近不了她半分才釋放了自己的天性,她充分發揮了自己隱藏的毒舌屬性。
“打死我?你連護好世界屏障的能力都沒有,拿什麼打死我,拿你垃圾一樣瞎叫喚的本事,還是這幅不聰明蠢笨的豬腦袋?恕我直言,你就是個弟弟,你不行,先練練你那萎縮的小腦,過個千八百年再來說,真是笑死人了!”
“啊啊!瘋丫頭,瘋丫頭,我要殺你,世界規則要抹殺你,抹殺你……”
白團子包住的光芒一時間順不過氣來,它刺眼的白光洩露出來許多,不穩的氣息裡像是殺豬一樣叫喊著,看來是氣的不輕。
“就你這逼樣?抹殺我?勞資等著,你抹殺我,我先讓紀淮舟毀掉整個世界為我陪葬。”
許笙榮隨地而坐,悠閒的晃著二郎腿。
白團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不亂動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它刺啦拉的氣息被自己完全收起來,看起來略微乖巧了幾分。
規則.白團子;我承認我剛才說的話有點大聲!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