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痛苦的絕望裡,像是久處於深淵的荒野之地,突然有微光從崖頂照了進來,在深淵中那陰暗潮溼的荒蕪裡,瞬間開滿了生機勃勃的昳麗的花兒來。
“聽不到麼?難道是沒訊號了?”
電話那邊的女孩嘟囔著掛掉電話。
少年眼角已經溼潤一片,他眼眶發紅,心中激盪的情感不斷衝擊著他的大腦,他沒有哪一刻像現在如此清醒的意識到,他回到了過去。
南懷瑾回到了高中年少,意氣風發之時。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對於他來說如同虛設,堪比無物,這不是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欣喜的是,讓他最高興的是,他的小宜雪呀,他再次見到了他的小宜雪。
他的寶貝如此鮮活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即使她完全換了一個殼子,但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小宜雪。
他小心珍藏嬌養的寶貝、他日思夜想,在失去她的無數個痛不欲生的夜晚中幻想出來的嬌寶。
他的寶貝啊,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這一次,沒人能從他的手中奪走他的小乖。
沒有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他的寶貝一絲一毫。
這一刻,他心中無比感謝老天,一直堅信唯物主義的人,毫無意外為了他的軟肋而心中對神佛多了些敬畏與有所求。
他愛她,年齡遙遠的差距,他曾羞恥於自己齷齪見不得人的心思,也曾壓抑死死剋制住自己將要溢位來的感情。
他愛她,他想祈求她的垂憐,就像虔誠的信徒一樣,跪地乞求。
獻上自己的性命和一切,用滿是炙熱的愛意的眼睛,穿過遙遠的距離,祈禱他心上的明月,能憐愛的用她耀眼溫柔的光芒來觸碰自己,撫摸自己。
他是為她而生,為她而來。
她是一切,她是全部,她是他胸腔裡跳動的心臟,他就像嬌弱的菟絲花一樣,只能依附她而活,她是他的命。
年輕的少年咧開嘴角,突然露出守得雲開見月明般輕快的笑來。
而他現在,無所顧忌,沒有年齡的差距與限制,沒有不能觸碰的禁忌與枷鎖。
他可以肆意的把寶貝藏在懷裡,極盡溫柔的親吻,佔有。
……
喬薇掛了電話,又開了一把遊戲,操縱著遊戲人物正打的火熱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按鈴聲。
她一臉煩躁,誰啊,沒眼色。
極為不情願慢吞吞的踩著拖鞋走到門前,手中的遊戲也未曾停止。
“傻逼……暴露視野了,還不走等著吃席啊……”
喬薇非常火大,敷衍的開了門,不等她抬頭,就被人緊緊的抱進懷裡了。
清冽熟悉的冷香一下子竄入鼻尖,女孩懵了一瞬,剛想說什麼,遊戲語音的播報響起;“you have been slained!”
這下子火更大了。
“你放開我,幹什麼,我遊戲死了,啊……討厭死了……”
推開南懷瑾的懷抱,喬薇皺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憤憤道。
“對不起,小乖,我錯了,我只是……”
太想你了,好愛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破潰陰暗的心尖終於冒出了嬌小的嫩芽,枯木逢春,終以變成參天大樹。
他貪婪渴求的深深目光黏在女孩的身上,偏執又繾綣纏綿。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如此生動漂亮的女孩了,甚至在那些失去她的幾載裡也沒有夢到過。
那時候,他就像一具空殼,恍恍惚惚,靠著女孩給予他的回憶,苟且著。
終於,忍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他爬上了那高樓一躍而下……
思緒穿過了久遠的年代,而現在,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