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萱雨做反應,她媽就已經站在電梯門口了。
白萱雨的親媽叫翁悅玲,是個長相傳統、端莊的美人,當年白萱雨她爸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追到手的。
剛剛在會客廳內,白萱雨沒有顧上仔細觀察她媽,現在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她看的非常真切。
能看得出,這些年媽媽在莊家過得還不錯,她氣色紅潤,面板、身材狀況都保持的非常好。
今天穿著一身剪裁簡約大氣,偏休閒寬鬆的套裝,手腕上戴著一塊某大牌經典款手錶,左手無名指的大顆紅寶石戒指非常扎眼。
能看得出,白萱雨她媽不像一些闊太那樣喜歡把各種大牌和金銀首飾堆砌在身上,她只是挑了幾件重點的裝飾來彰顯身份。
“出來吧,去屋裡坐。”
翁悅玲應該是提前從莊齊那裡得到了訊息,知道白萱雨是回來面對的。
她見白萱雨還僵在電梯裡不肯動彈,索性伸手去拉她的手。
“孩子,你冷麼?手怎麼這麼涼。”
翁悅玲關切的詢問,而白萱雨則是迅速的抽回了手。
“我自己能走。”
白萱雨終於踏出了電梯,但看起來氣呼呼的。
翁悅玲沒有再上前去拉她,只是一個人先往會客廳走去了。
白萱雨看著媽媽的背影在走廊裡越來越遠,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翁悅玲很快就走到了會客廳的門口,她轉身回看,發現白萱雨還站在電梯口一步沒動。
翁悅玲站定看了5秒,推門進了屋子,留下了大敞著的房門。
白萱雨又看了一會兒,終於邁開了腳。
“坐吧,我給你倒杯熱茶,是屋裡的空調溫度太低了麼。”
翁悅玲見白萱雨進來了,她馬上端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
這個季節是t國的盛夏,雖然今天有些陰天,但溫度還是很高的。
白萱雨其實是個常年手腳冰涼的人,這個跟她身體虛寒有關,也有人說,這因為沒人疼。
白萱雨進門口又不動了,她一直站在門口。
“你就打算這麼站著聊麼?”
“我又吃不了你,你怕什麼?”
沒想到,這次翁悅玲用了激將法。
別說還真管用,原來招數不僅對裘曉陽有用,對白萱雨也奏效。
白萱雨硬著頭皮坐在了離門口最近的那個沙發上,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隨時逃跑做準備。
“知道你恨我,恨我拋棄你們。”
“但當時我也不受控制,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產後抑鬱症。”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那個讓人抓狂的家。”
翁悅玲沒有說什麼開場白,而是直接跟白萱雨解釋了她的不辭而別。
“現在不是挺好的麼?”
白萱雨說這話的口氣非常像是在質問她的媽媽,語氣裡全是埋怨。
“我服藥治療了3年,有所好轉,也就是最近幾年,才停了藥。”
在翁悅玲說這些的時候,白萱雨一直偷偷的觀察著她。
說起自己的病情,翁悅玲的臉上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了憂傷的表情。
“哦,好了就跑來做人家的闊太太,為別人生孩子了是吧。”
白萱雨的話語突然惡毒了起來,她這是在噁心她媽。
“我回去找過你們的,是你的爺爺奶奶不同意我帶你們走。”
聽到翁悅玲說她回來過,白萱雨有些驚訝,因為這個事情她壓根沒有聽爺爺奶奶提起過。
“什麼時候?”
“你16歲那年。”
“我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的,之前完全不敢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