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開來。
“謝謝你讓我暖和了一下,尤里。”鄧宇回頭喊道,他的聲音現在洪亮而清晰。
他能感覺到溫暖滲入他冰冷的四肢,讓他恢復了活力。
尤里懊惱地咆哮著,臉因憤怒而扭曲。
他向同伴打著手勢,大聲下著命令,但鄧宇已經消失在冰柱迷宮之中,偷來的斗篷為他抵禦嚴寒提供了急需的保護。
刺骨的風不再像針一樣紮在他的面板上。
斗篷厚厚的皮毛襯裡留住了他的體溫,營造出一個受歡迎的溫暖繭殼。
鄧宇重新振作起來,將注意力轉向冰塔。
通往冰塔的道路是一個由閃爍的冰面和隱藏的裂隙構成的險惡網路,但現在,有了斗篷為他抵禦最惡劣的寒冷,他可以專注於在這危險的地形中前行了。
他觀察著霜花的圖案,風在某些冰柱周圍打轉的方式,冰質地的細微差別。
他注意到一種節奏,一種陷阱佈局的邏輯。
他開始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前行,試探著每一步,探尋隱藏的危險。
他的動作緩慢但謹慎,眼睛掃視著前方的地面。
他避開那些看似堅實實則不然的閃閃發光的冰面,感覺到下面的冰層很薄。
他繞過風異常猛烈呼嘯的區域,懷疑那裡有隱藏的裂隙。
每成功邁出一步,他的信心就增加一分。
他正在學習冰的語言,解讀它的秘密。
從遠處,尤里和他的同伴看著鄧宇的進展,他們的臉上混雜著不信和懊惱的神情。
他們低估了他,把他當作一個弱者、一個傻瓜而不屑一顧。
現在,他們看著他越來越自信地在險惡的道路上前行,被偷走的斗篷成了他們恥辱的象徵。
尤里握緊拳頭,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寒冷鮮明地提醒著他的誤判。
他在嘴裡嘟囔著咒罵的話,眼睛緊盯著鄧宇遠去的身影。
鄧宇沒有察覺到尤里的憤怒,繼續小心地向上攀登。
他現在離得很近了,他能感覺到。
空氣變得更稀薄了,寒冷加劇了,但冰塔那空靈的光芒在召喚著他繼續前進。
他邁出最後一步,腳下的地面晃動起來。
他感覺到一陣顫動,一陣低沉的隆隆聲在冰中迴盪。
一個身影從紛飛的雪花中浮現出來,它身形高大威嚴,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鄧宇愣住了,他的手本能地伸向藏在新得來的斗篷下面的武器。
一個聲音,像冰本身一樣冰冷而洪亮,在冰凍的荒原上回蕩。
“你能走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這個身影說道,目光緊盯著鄧宇,“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那個高大的身影,伊戈爾,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優雅移動著,他是冰雪所孕育的生靈。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冰粒在空中打著旋兒飛舞,將本就寒冷的地貌變成一場狂怒的冰風暴。
他朝著鄧宇猛撲過去,在炫目的白雪映襯下如一道白色的幻影,他的攻擊帶著冰本身那原始而無情的力量。
一開始,鄧宇處於守勢,伊戈爾攻擊的強大力量把他逼得連連後退。
之前還能勉強應付的寒冷,現在成了一種武器,滲入他的骨髓,減緩他的反應速度。
但鄧宇不是那種輕易就被嚇倒的人。
他很快就適應了,利用那些讓地形變得如此險惡的冰體結構為自己創造優勢。
他在高聳的冰柱間穿梭,把它們當作抵擋伊戈爾無情攻擊的盾牌。
每一次的險些被擊中,每一道擦過他面板的冰寒衝擊,都激發著鄧宇的鬥志。
他不只是為了生存而戰;他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