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找不到比秦兄更有趣的人了。”
“你最好死遠點,看到你就煩。”秦源笑罵了一句,又道,“行了,趕緊說那木頭我上哪取。”
“明晚亥時,城東草悅茶社,那裡會有一個人等你。”
“知道了,回去吧,沒你的晚飯。”
“小氣!我請你去吃暗食?”
“不去,忙著呢。”
“你這廝,不識好歹。”
楚宴修罵了一句,只好悻悻而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返了回來。
從兜裡掏出一小包東西,放到桌上。
“收好它,萬一遇到急事,揚了即可,便是大宗師也扛不住。”
秦源微微一愣,問道,“這是?”
“你心心念唸的萬蠱猩紅散。”
楚宴修嘆了口氣,又道,“藥老二十年才練出三劑,我身上就一劑,現在跟你一人一半,省得你總說我小氣。記著,遇大宗師別心疼,全撒了才有用,這是最低劑量。”
說完,又瀟灑地一個轉身往外走去。
秦源怔怔地看著楚宴修,心想這小子還算是有點良心的麼。
不過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揚了用?
什麼家庭啊這麼造!
當然是要喂在機關上了!
待楚宴修出門,秦源就立即將萬蠱猩紅散兌了一點水,然後小心地塗抹在幾個關鍵的暗器之上。
也沒有全用完,剩了一部分,打算塗抹在以後新出的機關上。
畢竟楚宴修說的最低劑量,是指揚在空中,那麼如果融在水裡形成毒汁,進入人體的話,那所需劑量應該會小很多。
忙活完這些,天就已經快黑了。
他正要打算去做點晚飯,卻見鍾瑾儀進來了。
鍾瑾儀依舊帶著黃金面具,但是她進門的時候,秦源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氣場與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似乎少了些居高臨下?
秦源懷疑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畢竟突然有了二弟助陣,自然會比以往更有底氣。
以前看到鍾瑾儀,總歸是有些英雄氣短的。
但現在看到鍾瑾儀,他的腦海裡只會飄過四個字。
摸過,抱過。
呵呵,到底只是個女人!
好了,腦補完畢,該跪下行禮了……
“屬下參見大人!”
鍾瑾儀微微頷首,然後走到桌案後坐下,那是她的固定專座。
“起來吧。”
待秦源起來以後,鍾瑾儀卻詭異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秦源忍不住想開口問的時候,她這才開始說話。
“本使有點私事要找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秦源一愣,但是馬上說道,“大人請吩咐,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倒不用那麼嚴重。”
鍾瑾儀先是悄悄嚥了口唾液,然後儘量以淡淡的語氣說道,“本使……本使今年三十有六,至今未納夫,因而家中甚……略急。家父……咳咳,家父脾氣有些許暴躁,近日多番逼問本使婚事……而那日你與我飲酒,故而……你明白了嗎?”
語無倫次、冷汗淋漓,鍾瑾儀說到這裡,差不多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差點就想奪門而走。
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上次看到鍾瑾儀與秦源喝酒之後,鍾父鍾載成就認定鍾瑾儀喜歡太監,對此耿耿於懷日久,終於在前兩天壓抑不住心結,聯合鍾母楚南紅,對女兒展開了逼問。
鍾瑾儀雖反覆解釋她並無此好且身心健全,但無奈那夜兩人醉飲太歡,且秦源捨己救鍾瑾儀的“事蹟”太過感人,老兩口說什麼都不肯相信。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