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搖了搖頭:“論出入貴族府邸的話,顯然還是庫拉酒廠的總管更擅長,他們的紅酒可是每一位貴族家裡都有收藏,連國王陛下都讚譽有加的!”
“而且他們那些人都很擅長灌酒,從醉了的人嘴裡得到一些隱秘的訊息,才更加容易吧?”
“不,不是他。”福爾摩斯微微一笑,“而且,你說謊了。”
“貴族是驕傲的,在他們眼裡,我們這些平民和手杖、花草一樣沒有區別,你會和你的手杖一起喝酒嗎?”
“酒廠的總管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訂酒的選單,沒人會和他深入打交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維克托對上這彷彿已經看破一切的眼神,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福爾摩斯沒有在意這一點,繼續道:“而且,開膛手傑克作為一個專殺墮落上層人士的罪犯,他又是怎麼得知這位小姐該殺呢?”
“從你們口中得到的訊息,這位小姐私下訂酒、夜不歸宿,足以看出她本性逆反,而且在剛才對屍體下體的檢查中,華生也分析出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近而可以推斷出這位小姐可能很喜歡被底層人粗暴對待……”
“這種事情,為了貴族名譽,哪怕是小姐再蠢也不可能對別人說出來,安全起見,她還讓每個僕人只負責手下的一環,這樣就能對每個人都一問三不知。”
“所以說,沒人能從小姐嘴裡得到這個訊息,那麼就只能分析,從什麼方面分析呢?”
說到這裡,福爾摩斯微微停頓,似乎給人思考的時間。
林秋摩裟著手杖,輕聲道:“衣服?”
“沒錯!就是衣服!”福爾摩斯對林秋伸出大拇指,繼續解釋道,“每一次去下城區,小姐的衣服肯定就會被撕碎,衣服壞了,自然要重新定製。”
“定製衣服的錢對貴族來說九牛一毛,但這種反常的行為,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維克托先生只要順藤摸瓜的一查,就能輕易發現這位小姐的背後真相!”
“比如……或許她爽完就會讓人殺了那個底層人,然後拋屍?”
“又或者,維克托先生你對這位小姐情根深種,發現這一點後愛極生恨?”
“不論哪一點,都能讓開膛手傑克以清除罪惡的名義出場解決這個婊·子,你說對嗎?”
“維克托先生?”
當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來,維克托已然臉色發白,鬢角也流下了冷汗。
全對!
福爾摩斯居然真的根據這點資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復原出來!
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承認?
維克托強制鎮定:“你們沒有證據,這只是推理!”
“嗯,這麼聽起來的確可惜。”福爾摩斯先是嘆了口氣,緊接著又微微一笑,“可是,我們為什麼需要證據?”
“你以為侯爵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下三濫?他現在只是憤怒於這件事可能曝光,以及普通人導致貴族子嗣死亡!”
“我們只需要把你交出去,完全不需要證據,就能結案。”
此話一出,維克托徹底沒了話說。
對啊,他這才想起來,貴族就是法律,他們不需要講證據!
沒想到居然栽在這個地方……
維克托苦笑一聲:“我認罪。”
“不,你何罪之有?”
林秋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維克托一愣,猛然抬頭看向林秋。
椅子上,把玩手杖的林秋微微一笑:“我們只是推理啊,沒有證據的,不確定的事情,怎麼可以告訴僱主呢?”
福爾摩斯也叼了一根菸在嘴裡,一副憂鬱的模樣:“你知道嗎,福爾摩斯說過一句話,既‘當法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