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他安靜的躺在擔架上,唯獨與滿臉冷漠的越僑擦肩而過時,微微側首,笑意緩緩擴大,輕聲說:“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成就了最完美的藝術品,只有你會蠢到相信他的話,因為從一開始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永遠無法觸及到他真正的靈魂。”
但是他可以。
也只有他,原亦期,創造出這樣完美作品的導演,才能真正的瞭解他的靈魂。
與他共鳴。
越僑的眼底完全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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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識微醒來時,一雙手已經被包裹成了粽子。
他靠在針頭上,看著雙手的繃帶,悲從心裡來,傷心欲絕的問:“哥,這個世界的天道是不是和手有仇?你被狙傷手腕,原狗被我捅了肩膀,就連我自己都無法避免雙手遭遇的厄運……”
難不成非得大家都變成沒有手的殘廢才能通關?
越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洛識微一噎,悄悄地抬眼看越僑的表情,小聲的問:“哥,你生氣了?”
越僑冷笑一聲:“我哪有資格生氣,不過是您手下的一顆棋子而已,連知道全部計劃的資格都沒有,哪裡配生氣?”
騙他說,讓他拖住原亦期,而他則去醫院找戴薇。
實際上呢,其實是打著找戴薇的幌子引蛇出洞,誘李殆對付他,又透過越僑,將訊息傳遞給原亦期,讓對付及時抵達。
真是周密的計劃啊。
連他都被利用在其中,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是事後慢慢回味,才想清楚各種細節。
越僑一瞬間想起了原亦期最後那段話。
不得不承認,在原亦期的調教下,如今的洛識微的確已經是,可以在命運棋盤上獨當一面、大放異彩的操盤手。
而不是棋子。
“洛識微,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第二個原亦期,甚至是比他更極端更瘋魔。”越僑啞著嗓子說道。
“不會的。”
青年拉住他的手,乖巧的將臉頰貼在他溫暖的手背上,像貓咪般粘人的撒嬌,輕聲說:“哥,我永遠都不會變成原亦期,即便我會失去理智,你也會是拉住我的錨,是我的底線。”
“但願如此。”越僑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追究下去。
……真好哄啊!
洛識微在心裡感慨了一聲,隨即一把坐起來,問道:“哥,李殆那個狗東西呢,他把我害成這樣可不能饒了他!”
“已經被抓起來關進看守所了,不日開庭。”越僑淡淡的說:“他進去之後,與原亦期有過一次對話,然後便開始配合警方,全盤交代認罪伏法,當然一個字也沒有牽扯到原亦期。”
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越僑在場,洛識微甚至想大笑出聲,他就知道,李殆自作主張的破壞劇本,絕對會惹怒原亦期。
被自己崇拜的邪神親手放棄,甚至是推向毀滅的結局,嘖……李殆真是可悲,卻半點不可憐!
這種狠毒極端反社會的瘋子,能在牢獄中度過未來的人生,已經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毀掉原亦期的一臂,保護了越僑的安全,這場博弈完全是穩賺。
為此,洛識微興高采烈的吃下了兩大碗飯。
然後他就撐在床上動彈不得了,只能抱著越僑的胳膊一個勁的撒嬌:“哥,今天的飯好香啊,晚上記得還要打包這家的飯菜啊!”
越僑看了他紅撲撲的臉蛋,慢吞吞的道:“下午我還要去做複查,沒時間沒有做飯。”
“你自己做的?”洛識微震驚的看他,萬萬沒想到,他越哥那麼高冷的一個人,竟然還有這麼人妻的一面?
越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