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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的。
對於冷酷的梟雄而言,沒有弱點,才能讓他們走的更遠,活的更恣意。
硯卿如今還算不上是他的軟肋。
但,樓既回隱晦的想著,未來還真不一定。
慢慢的,他飲下這杯茶,似已下定決心。
就在這時,那鈴聲突然愈發的急促,帶著穿透耳膜的尖銳,不難想象鈴鐺的主人此時遭遇了多大的危險。
亦或者……
命懸一線。
咔嚓。
茶盞在樓既回的手中碎成一片粉末,清風吹過,不留痕跡。
兩個探子驚恐地望過去,卻見督主神情陰鬱,似惱怒,卻令人想不透他在惱什麼。
下一刻,門窗開啟,一道黑影如風般掠出去,不見蹤影。
“督主?!”
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追上去。
……說好的給洛大人吃個教訓呢?
他聽不見的
“師兄剛回來就又要走?”
面對唐復提出離開處理要事的說法,許乘和顯得有些驚訝,立刻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對面的人壓了壓斗笠,面容遮在黑紗之下看不清晰,古怪的嗓音平靜的說:“的確有事。若要繼續向撫州以外擴張,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是不夠的,我聽聞參王也在暗地裡招兵買馬,若能與他暫時結盟,對你而言不亞於如虎添翼。”
許乘和眼前一亮。
顯然,他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唐復會主動提出,頓時毫無疑義:“那就拜託師兄了!”
“嗯。”
唐復平淡的應了一聲,眼底卻閃過一絲譏誚。
蠢貨。
不過也無妨,他雖不是做皇帝的料,但是從一開始扶持他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圍剿樓既回罷了。
敷衍過許乘和,他回帳中的時候,手中還拿著一套粗布麻衣,對著洛識微示意的晃了晃,笑著說:“洛大人,放心吧,這衣服是洗過的,不髒。”
洛識微連連翻白眼。
他現在被人定身,只能仰躺在帳中,乾不乾淨的,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不夠他算是看出來了,秦九歌與許乘和不是一條心的,而且這人應該是要帶著他轉移陣地了。
他沒好氣的道:“你可想好了啊,你帶著我跑了,等督主率兵殺進來,你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勢力可就沒了。”
“沒關係,本來就是留給樓既回的禮物。”秦九歌一撩袍子坐在石凳上,對他一笑,從容的說:“洛大人,上次我們襲擊樓既回,其實根本目的就是你,當時計劃失敗還搭上我一得力干將,本來很可惜,沒想到你到時主動送上門來了。”
洛識微幽幽的看著他,反唇相譏:“我不來的話,也不會知道原來秦指揮使暗戀我。”
“……咳!”
秦九歌哭笑不得,但是面對男裝的洛識微,他總歸還是有一些抵抗力的,不至於向面對“許小妹”那樣難以招架。
他晃了晃手裡的衣服,說道:“所以洛大人,是你自己換上,還是我幫你呢?”
說著,他低著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洛識微身上那件淺粉色女性衣裙。
“看什麼看!”洛識微惱羞成怒。
戴著面具可以隨便浪,但是現在被迫掉馬,他就開始有廉恥心了。
“那就不看,洛大人自己換上吧。”
秦九歌瀟灑的笑了笑,抬手在他肩上一按,穴道解開。
他鬆手時無意間看了一眼眼前的俘虜。卻見青年面容雪白眉眼秀麗,臉頰泛著薄紅,就連身上的粉色衣衫也不顯女氣,反倒是襯得他一派風流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