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勸走記者,王振華看著學生家長,莫名的有些堵得慌!
“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王振華帶著唐毅來到消防通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唐毅站在消防通道,還是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哭泣聲。心裡一陣煩躁,從兜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過來看看這些學生!”
“出來的急,沒有帶煙!”王振華摸了摸兜從唐毅手裡拿過煙,“這會學生家長的情緒相比來的時候好多了。”
緩緩突出一口煙,王振華的眼中有絲絲淚光閃爍,“剛開始的時候,有兩名母親接受不了事實,暈了過去。醒來了,又來重症監護室門口,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眼淚那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的流,誰勸都沒有用。”
唐毅坐在消防通道的樓梯上,也不知是看著菸蒂,還是地板,目光毫無焦距。
“有個學生家裡的老人跟著來了,看到孫子的樣子,哭暈了三次!”哪怕見慣了生死,此時的王振華也是感覺難受的緊。
唐毅把燃燒殆盡的菸頭放入嘴裡,用力的吸了一口,“這些學生的醫療費怎麼說的?”
濃濃的燒焦味瀰漫了整個消防通道。
把菸蒂丟在地上碾滅,王振華看著禁閉的消防門,“詹院長說了,事故是在學生在校期間出的,學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前期所有治療費用由學校承擔。”
唐毅抬起頭,看向王振華,“那後期呢?”
且不說其他三名學生如何,就單單那名截肢的的學生,將來的生活怎麼辦?
王振華再次給自己點上一支菸,“哪有什麼後期,我們不可能管學生一輩子,最後還得看肇事司機家屬怎麼賠償!”
大學生在校外出事,其實與學校干係不是很大。詹佑成能能主動承擔一部分責任,已經實屬不易。
唐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憋的慌,你給這抽菸吧,我出去走走!”
站在走廊上看著病人家屬,唐毅嘆了一口氣,他不是神醫,沒有藥到病除的能力。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唐毅皺眉回頭。就看到四個人,快步走來。
為首的女人五十歲上下,面容憔悴,雙眼佈滿了紅血絲。
在她的身邊,有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昨天晚上手術結束時,唐毅見過一面,應該是醫院的一名醫生。
女人走到重症監護室門口,陰沉著臉在一群學生家屬身上掃視。
齊副院長乾咳兩聲,“各位家屬,這位是肇事司機崔浩的母親,司女士,這次過來……”
不等齊副院長把話說完,兩名學生的母親抬起頭,撲向女子,“你還我兒子……”
女人身後的一名壯漢上前一步,擋在兩者之間,任由學生家長如何捶打,就是寸步不讓。
“你這個殺千刀的,把我兒子撞成這樣,你們怎麼不去死!”婦人的通呼聲在走廊內迴盪。
一名中年人提著公文包上前,撫了撫眼鏡,“還請你們冷靜,我們這次過來是談賠償的事宜。如果你們再繼續動手動腳,我們有權報警,告你們蓄意傷害。”
“老子先殺了你!”一名學生的父親聽到中年人的話,本來壓抑住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
保鏢見到中年男子舉著拳頭撲來,一把推開面前的婦人,擋在怒火中燒的父親面前。
齊副院長連忙上前勸架,“這位學生家長,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於事無補,你們進去了誰來照顧受傷的孩子。大家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多爭取一些賠償。”
常鴻遠攔住暴怒的家長,看向齊副院長,“你們想怎麼談?”
齊副院長和旭的笑道,“我已經安排了會議室,咱們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