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院長辦公室,詹佑成與一花甲老人相對而坐。
老人杵著柺杖,渾濁的目光看著窗外,“那小子答應了?”
詹佑成放下茶杯,“你這老傢伙,心裡一直牽掛他,自己為什麼不去?”
古凡低垂著眼眸,神情落寞,“那小子對於子軒的死一直耿耿於懷,遲遲不能放下,你說他會見我嗎?”
詹佑成也是一臉惋惜,“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咋就陰陽兩隔了呢?”
說道最後,化作一聲重重的嘆息。
古凡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眼中有淚光閃爍。
詹佑成看著老友,拍了拍他的腿,“你也別想了,相信子軒那丫頭在天有靈,也不願看到你們為她傷心。”
古凡苦笑著搖搖頭,帶著幾分傷感,幾分惆悵,“希望這樣能開啟唐毅那小子的心結,否則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你,哎!”詹佑成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最終看向古凡,“這樣確定能行?”
古凡手中的柺杖重重砸在地上,“難道你還有其他辦法?要想讓他放下,就必須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詹佑成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可,可你這樣真的能行嗎?”
一連問了兩次,詹有成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
古凡抬起頭,“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子軒的死和唐毅離開的五年,已成了老友的心病,詹佑成苦笑著坐下,不再多說。
醫務室內,唐毅剛送走一名學生,洗了把手,準備鎖門去吃飯。
“等等,別鎖門!”
唐毅回頭,瞧見幾名學生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由皺起眉,“你們這是打群架了?”
一名學生忍者嘴角的疼痛,“不是,我們都是學校傳統武術社的社員。”
看著他們全身上下還穿著練功服,唐毅也就信了幾分,推開醫務室的門,“跟我進來吧!”
幾名武術社社員一次排開,不是捂著胳膊,就是揉著胸,滿臉痛苦。
看著他們的傷勢,唐毅檢查之餘,不由皺起眉,“你們這傷有點重啊,真不是打群架造成的?”
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像群體性打架事件,必須堅決杜絕。
“哎呦!疼疼疼!”正被唐毅查體學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呲著牙,“醫生,我們真是學校傳統武術社的社員。”
一名傳統武術社員從兜裡掏出會員證放到桌子上,“醫生,你看嘛,我們沒有騙你!”
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會員證,和麵前的學生做了個對比,照片中的人,相比於眼前這傢伙英俊了幾分,可總體而言還是有那麼七八分相像,應該是美顏相機的效果。
唐毅放下學生的手臂,坐回到位置上,“現在傳統武術社都這麼拼的嗎?對練都實打實的幹了!”
一名傷勢較輕的學生苦笑,“哪能啊,還不是因為……”
“錢宇,少說幾句!”站在一旁的學生連忙呵斥,“醫生,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互毆,還請放心!”
唐毅看了一眼說話之人,不說話。
直到給所有人檢查完,唐毅靠在椅子上沒有第一時間開藥,“你們中三人只是皮肉傷,基本上沒什麼大礙,抹點藥過幾天就能好的七七八八。至於另外兩人,手臂和膝蓋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在徹底康復之前,不能做劇烈運動。”
嚴華抱著肩膀,強忍著疼,“醫生開藥吧!”
從之前的交談中,唐毅發現這個叫嚴華的應該是這群人中領頭,“依你們身上的傷,報警不說獲得一大筆賠償,至少一人一兩千塊錢還是可以拿到的。”
錢宇聽到一兩千塊錢,不由的看向嚴華,“嚴哥,要不咱們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