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藥分四次,每次間隔半小時。
當最後一次用藥結束,監護儀器上的資料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等候在外面的一眾專家看向唐毅的目光中,或多或少的多了幾分輕視。
齊等閒假惺惺的嘆了一口氣,“這事弄得,剛才嬰兒的家人都給你下跪了,這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嗎?”
唐毅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臉看了一眼,“著急什麼?我還沒有進行推拿了!”
穿上無菌服,唐毅再次走入重症監護室,把插在孩子身上的輸液管,監護儀器拔掉。
沒有潤膚液,就用放在桌子上的酒精代替。
選用酒精,不是唐毅忘了解表液,而是故意為之。
嬰兒本就在發燒,酒精揮發能充分吸收熱量,起到物理降溫的作用。
‘嬰兒肌膚嬌嫩、神氣怯弱,因此在推拿治病時,特別要注意手法,強調輕柔、滲透,要求輕快柔和,平穩著實!’唐毅的腦海中回憶著古凡授課中說的每一句話,手法主要以推、揉法、按、摩、掐、搓,刮等十中基本手法為主。
為避免遺忘某個步驟,按照記憶中的順序一次操作,先輕手法,推、揉、運等,後重手法,如掐、捏、拿等;先頭面,次上肢,再下肢,最後是胸腹腰背。
腎主水,利尿,肝主排毒,兩者相輔相成。
為了達到更好的治療效果,唐毅在推拿過程中又加入了點法,刺激穴位。
半個小時候,唐毅的額頭上已經浸出細密的汗珠。
嬰兒骨骼本就軟,不像成人那般吃力,所以唐毅的每一個動作都要格外小心,以免用力過度傷到了孩子的骨骼。
隨著唐毅的推拿,之前喂下去的藥被身體充分吸收。
嬰兒原本呼吸困難漸漸有了改善,略顯發青的面板漸漸變得紅潤有光澤。
見到效果,唐毅停下推拿的手法,再次把脈。
隨著把脈結束,唐毅把心電監護儀重新給孩子帶好。
看著監護儀上的資料,唐毅如釋重負般的長鬆了一口氣。
走出監護室,嬰兒的父母早已在外面翹首以盼,“大夫,我,我孩子怎麼樣?”
還不等唐毅開口,齊等閒瞧了一眼重症監護室,“你們說的什麼話?唐醫生出手肯定藥到病除啊!要不然他一臺手術敢收別人二十萬米了!”
齊等閒所說的二十萬米的手術自然是王琴的那臺,至於趙鄺得百萬米手術費,他可不敢隨便對外人說。
患者家屬聽到二十萬米的數字,拉著唐毅的手有些顫抖。
二十萬米啊,他們只是工薪階層怎麼拿的出來。
唐毅輕輕的拍了拍嬰兒母親的手背,“幸不辱命,孩子的生理機能已經恢復,再經過幾個療程,病情應該會好轉。”
婦人聽到唐毅的回答,瞳孔一縮,激動之餘,臉上滿是踟躕,“醫生,我,我們家拿不出那麼多錢!”
“什麼錢?”唐毅自然明白婦人所說的是什麼,假做糊塗,“你是說醫療費是嗎?沒事,幾十塊錢而已。”
幾十塊錢不多,正好是三副中藥的價格。
至於推拿按摩的錢,唐毅就沒打算要。
“幾十塊錢?這錢我們肯定能拿出來。”婦人連忙從兜裡掏出幾張張嶄新的一百元,塞到唐毅手裡,“我還以為是幾十上百萬了!”
瞟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齊等閒,馮飛鴻二人,唐毅可還記得之前的冷嘲熱諷,“這錢我可不能收,你們要交錢啊,去繳費視窗!至於剛才齊副院長的話,就是在給你們開玩笑。”
嬰兒的家人臉色憤怒的看著齊副院長,要不是孩子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他們就要動手打人了。
“什麼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