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然後猛地向前一揮,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精準地斬斷了纏繞在腳踝上的荊棘。
他藉著這股力道,再次向上躍起,朝著溫室的玻璃穹頂衝去……
【彈幕:臥槽!老婆好身手!】
【彈幕:這敏捷度,這速度,簡直反人類!】
【彈幕:樓上的,老婆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瘋的……】
“再見了,我的‘好’島主。”
聞昔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眸子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躍起的同時,順勢將技能凝化的匕首拿在手裡掂了掂,猩紅的眸子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彷彿在打量一件即將被摧毀的藝術品。
穹頂很高,拱形的玻璃結構複雜。
在刺眼的陽光下反射著光芒,在溫室內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仔細觀察著溫室穹頂的結構,一邊躲閃著荊棘一邊計算著最佳的著力點,想要以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破壞效果。
“找到了。”
聞昔低語一聲,目光鎖定在穹頂的一塊玻璃上。
那塊玻璃看似毫不起眼,卻是整個穹頂結構最為薄弱的地方。
選好位置後,他不再猶豫,將手裡匕首用力一拋……
“咔擦——”
恐懼凝化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
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溫室中迴盪,蜘蛛網般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碎裂的玻璃碎片如同雨點般灑落下來,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森冷的光芒。
聞昔手腕一抖,指尖便纏繞上一根細長的荊棘,用力一拽之後藉著荊棘反抗的力量,輕盈的掠出溫室。
任由那些玻璃碎片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猩紅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充滿了瘋狂的興奮和快感。
他張開雙臂,放肆地大笑著,彷彿在擁抱死亡,又彷彿在迎接新生。
“吼——”
身後傳來島主憤怒的嘶吼聲。
如同野獸受傷時的嘶鳴,在空曠的溫室內迴盪。
無數根荊棘藤蔓像是被激怒的毒蛇,它們扭動著,揮舞著尖刺,朝著聞昔席捲而來,想要將他拖入深淵。
“呵,又急了?”聞昔回頭看了一眼,猩紅的舌尖輕輕舔舐過唇角的血跡,他語氣慵懶而戲謔,“這麼熱情,是想留我下來過夜嗎?”
【彈幕:臥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彈幕:老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島主站在溫室中央。
仰起頭,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聞昔,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陣陣劇痛,以及那顆原本屬於他的心臟,此刻正被聞昔握在手中的詭異感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低聲呢喃著,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病態的潮紅,“你成功地激怒了我……聞昔……”
聞昔像是也注意到了他,在墜落的間隙,像是終於掙扎出蛛網重獲自由的蝴蝶,用匕首的刀尖輕撫過那些張牙舞爪的荊棘,暗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滾落。
他歪了歪頭,語氣天真而惡劣,“乖,別鬧,下次可別再將‘真心’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