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屑灰燼。
他的神情慵懶,眼角眉梢卻透著幾分邪氣,彷彿一隻剛剛玩耍完畢的貓,饜足又帶著一絲挑釁。
他回眸看向慕那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反而更添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喲,”他拖長了尾音,語氣輕佻,“合作愉快。”
慕那舍聞言,輕搖摺扇,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扇骨上輕輕敲擊,一下又一下,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暗金色眼眸低垂,遮住眼底翻湧的佔有慾,“我的榮幸。”
隨著黑斗篷被自刎紙人撕成碎片。
最後一個紙人也被鮑姐挑飛,在空中旋轉幾圈,狠狠砸到了戲臺之上。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燒焦的味道。
每個人都氣喘吁吁,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冷靜男的鉄鏢還釘在壁畫上,脖頸直至胸前有著被壁畫鬼魂抓傷的一道血痕。
rubi的兔耳朵耷拉在他肩側,雙手無力的像是虛空抱著什麼。
隨著她臉上身上的兔子特徵一點點散去,她懷裡的黑兔子逐漸成形,再次出現。
唐瑭捂著胳膊上翻開的傷口,小臉蒼白還強撐著,“嘶……這破副本能把人耗死,差點就交代在這兒!我歐巴要是知道我受了傷,肯定心疼死了!”
周錚用從戲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簡單包紮了一下腿上的貫穿傷,“先別抱怨了,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的鬼怪,確認安全後再說。”
追下來的紙人因為打不死。
所以全都被疊羅漢似得摞在戲臺上,一個壓一個層層疊疊,堆積的就像是一座詭異的小山包,齜牙咧嘴又奇形怪狀。
瘋子聞昔站在戲臺前,抬眸看著立在紙人堆前的臺上的慕那舍,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幾張染血的撲克牌。
“既然是戲,那就該落幕了。你說呢?班主大人。”
慕那舍站在戲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如同蒙上一層薄霧的深潭。
“聞昔,你總能給我驚喜。”
他輕搖摺扇,語氣聽不出喜怒。
瘋子聞昔挑了挑眉,手中的撲克牌翻飛,如同舞動的血色蝴蝶。
將最終一張紅桃A射向戲臺最高處懸掛的燈籠。
“啪”的一聲脆響。
燈籠應聲而碎,火星四濺,瞬間點燃了周圍的帷幔。
緊接著只見戲臺角落那盞,原本怎麼打都不滅的宮燈,此刻卻如同被注入了易燃物一般,轟然爆燃。
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將整個戲臺吞噬,連同著所謂的寶藏一起。
熊熊烈火中。
慕那舍的身影隨著那些紙人一起,逐漸被火焰吞沒。
但他臉上卻始終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這場毀滅。
“小聞昔……”他的聲音從火海中傳來,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偏執的迷戀,“我們會再見面的……”
嗆人的煙霧裹挾著紙人掙扎的焦糊味。
戲臺燃燒的噼啪聲,像極了某種詭異的祝禱。
“希望如此,壞狗”
瘋子聞昔站在熊熊燃燒的戲臺前,低聲呢喃。
猩紅的火光映照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精緻的五官此刻卻帶著一種近乎妖異的美感。
他猩紅的眸子深處,則定格著慕那舍被火焰吞噬的模樣。
彷彿在欣賞一場盛大的演出落幕。
【彈幕:臥槽!這火燒得真帶勁!看得我爽死了!】
【彈幕:老婆牛哇!一把火燒了整個副本!不愧是究極破壞王!】
周錚拖著用布條簡單包紮過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眉頭緊鎖,“聞昔,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