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著那些粗糙的刻痕。
這刻痕,和他在老大爺家門口看到的魚骨風鈴的形狀驚人的相似!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可還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從陸途背後吹過,捲起地上的血腥味,直往他鼻腔裡鑽。
陸途頓時覺得汗毛倒豎。
他猛地回頭,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視力極好的他卻只看到敞開的房門以及屋外空蕩蕩的院子,什麼也沒有。
難不成,是錯覺嗎?
陸途渾身僵硬,後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陸途不敢再耽擱,握緊了手中的木雕,轉身衝出屋子,朝著周錚他們的住處狂奔。
他拼命地跑。
跑得感覺肺都快炸了,雙腿肚子直打顫。
也不敢耽擱。
白天明明沒有那麼多分叉路的村子,此刻卻怎麼也跑不出去,而且一路下來根本甩不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時間彷彿凝滯,分不清過去了多久。
陸途的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喉嚨裡像是有火在燒。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芒。
那方位看著應該是周錚借住的那間屋子,“是周隊!一定是周隊!”
陸途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點光芒跑去。
近了。
更近了。
那昏黃的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出來,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暖。
他踉蹌著衝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卻瞬間愣住了。
這不是周錚的房間。
而是……
他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正是他之前逃離的那間屋子, 地上的血泊還在,死者的屍體也依然猙獰。
就在這時——
他感覺到有什麼冰冷而腥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後頸。
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彈幕:臥槽,陸哥不會涼了吧?這血腥味隔著螢幕我都聞到了!】
【彈幕:這副本越來越邪門了,希望老婆能順利通關!】
與此同時。
而那座巨大的人身魚尾雕像,雙眼突然亮起了詭異的光芒。
就像是在注視著眼前這片被濃霧籠罩的村莊。
隨著雕像雙眼亮起。
海邊的濃霧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撥開,出現一條狹窄的通道,克爾斯一行人終於得以離開這片詭異的海岸線。
“這鬼地方……總算出來了。”克爾斯抹了把臉上潮溼的水汽,聲音沙啞。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沙子的鞋子,厭惡地皺了皺眉,“這破遊戲,真他媽晦氣。”
“先別高興的太早,”他身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冷冷地開口,“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不敬神明之人’是什麼。要是處決錯了,我們都得玩完。”
這女人名叫薇薇安,是克爾斯隊伍裡裡的二把手,一頭火紅的短髮,眼神凌厲,下手狠辣。
雖說逃出濃霧是好事,但隨之而來的“神罰”卻像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劍。
剛剛濃霧散去的一瞬間,他們聽到了彷彿來自海洋深處的聲音。
那聲音告訴他們村裡出現了不敬神明之人,而他們被賦予了處決“不敬神明之人”的權力。
可誰是“不敬神明之人”?
他們一無所知。
處決錯了,就是死。
克爾斯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