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撕名牌嗎?看老子不把這些破玩偶撕個稀巴爛!”
幾個看起來像是老玩家的人不耐煩地抱怨著,言語間滿是不屑,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危險放在眼裡。
周圍的新玩家們則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大多數人都強忍著沒有說話,只有幾個女生忍不住小聲地啜泣起來。
“媽的,一群拖後腿的玩意兒!”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不耐煩的掃過那些人,最後眼神落在了聞昔身上,氣裡充滿了輕蔑和嘲諷,“喂,小子,你也是第一次玩?長得跟個花瓶似得,勸你別亂跑,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聞昔瑟縮了一下,怯懦地點了點頭,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番。
“呵,膽子這麼小,還敢來玩這種遊戲,真是不知死活!”男人不屑地嗤笑一聲,轉身朝著教學樓走去。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紛紛跟上,只留下聞昔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額前的碎髮遮住了那雙漂亮卻空洞的雙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並非是害怕,他只是單純地不想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噁心。
憐憫、鄙夷、嘲諷……
喧鬧和腳步聲散去,聞昔並沒有急著跟上他們。
他慢吞吞地走在操場邊沿,眼睛卻始終盯著學校上空那輪詭異的血月。
猩紅的光芒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不真實,像是一隻誤入人間,脆弱又易碎的精美瓷娃娃。
所有人都在急著抱團,急著尋找“玩偶”,只有他在觀察著這個詭異的遊戲場地,就像是在欣賞一出荒誕可笑的舞臺劇。
比起那些自以為是的玩家,操場角落那棵枯樹上掛著的那個“人”更讓他覺得好奇。
那是一個穿著不合身西服的人形“玩偶”,它看不清面容,上揚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操場上的玩家。
四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隨著微風輕輕搖晃。
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這場遊戲。
那“玩偶”彷彿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空洞的眼眶微微轉動看了過來,像是在對他發出無聲地邀請。
聞昔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玩偶”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反正就是感覺到很危險,很麻煩……
“真是……晦氣……”聞昔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刻意避開了那棵詭異的枯樹,而是朝著與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裡有一間雜物間,或許可以暫時躲避一下。
誰說玩遊戲就一定要按照規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