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尾巴一直動,偏偏兩隻倒在那裡一個頭朝我們,一個尾朝我們,尾巴一甩一甩的,不敢靠近。”
“先等等,要麼先給這些鯊魚放血吧。”
葉耀東也在漁網收上來的時候,將船停了一下,跑出來瞧了一眼,笑容滿面。
“第一網收貨還不錯,搞到了兩條魔鬼魚,三條大鯊魚,拿長一點的竹竿戳那魔鬼魚的鼻子,往角落推一推,先把另一隻鯊魚給敲了先,免得還能咬人,然後把甲板上的魚貨先收拾了。”
這成堆跟小山一樣冒尖的,少說也有四五千斤,也得一兩個小時收收拾,正好可以再下一波漁網收上來前,清理了。
葉父也是滿臉笑容,“這四五千斤蛤蟆魚也能賣幾十塊錢,收鮮船頂多給個兩分錢,要是在家裡網到就好了,直接拖回去曬魚乾更划算。”
“沒得說,都跑著老遠出來了,怎麼可能拖回去,這裡值個幾十塊,那兩條魔鬼也有四五百斤,這麼大,完好的應該也能有個大幾十塊,再加上兩條大鯊魚,其他雜七雜八的魚蝦去掉沒用的,應該也能有個兩百塊,也很不錯了。”
這種大網,一網上來要是能賣個百來塊,都比在家裡打兩天魚強了,這還是因為收鮮船折價近一半的結果。
“嗯,也還行,就是對附近的海域不熟悉,除了豐收號,也沒有認識的漁船,不知道哪裡能上岸,要是不遠的話,上岸賣也能翻個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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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拾了,你去開船,我在這裡看著,指揮船工先下網。”
第一網能有個兩百塊,一天拖個六七網,那要是能有個一千二三,比豐收號第一次賣貨都強了。
記得前幾個月算賬的時候,豐收號第一次叫收鮮船過來收貨,是攢了兩天的貨,才賣千把塊出頭。
當時出海五六天,總共賣了三次,三千多塊錢,扣掉大半的油錢、工錢跟開支,淨賺一千多,一股分了180多,高興的大家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他也是在那一次,三股就分了五百多,才出來第一次。
今天這一網有幾條大貨,直接就讓價值翻倍了,那些蛤蟆魚雖然不值錢,但是勝在量大,也比沒用的雜魚好。
葉父聽他的跑去開船,幾個船工又重新將漁網放到水裡去,繼續拖網,緊接著忙活整一個甲板上的魚貨。
兩隻大魔鬼魚已經被竹竿推的到角落去,並不影響他們收拾其他的貨。
“今天這一網雜魚少,全都是蛤蟆魚……”
“省得倒回海里了,這蛤蟆魚個頭也大,分撿一下也很快……”
“這一筐滿了,先抬到魚倉去加點冰塊……”
“這魚黏黏糊糊的,真噁心,跟鼻涕一樣,好吃就行了,都是軟骨,煮個酒糟也香的很……”
“在海上是不愁魚吃了……”
大家邊幹活邊聊天,比上午更看著好很多,陳石有了活幹後,注意力被轉移,面色也好多了。
他這個純粹就是對無邊大海的一種恐懼而已,並不是暈船,只是第一次跑到大海正中間,無邊無際,四面都是水,只有船是世界的最中心,而帶來的惶恐感。
葉耀東之前趁著空閒找他聊了一會兒,安慰了一下,這個得靠自我調節,現在看著有些緩過來了,那就還好。
他戴上手套,也幫著一塊分揀,大家人手拿著一個筐,都先揀的蛤蟆魚,畢竟整個甲板上也都是蛤蟆魚佔比比較多。
一個老漁民已經先把兩條大鯊魚給放了血,大家在翻找的時候,當有碰到需要放血的魚,也都統統扔到一個筐裡,然後推過去,給他繼續放血。
都不用人說,大家都自發的各司其職,以前生產隊還沒有解散的時候,上了年紀的就沒有沒出過海的,只是沒有跑這麼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