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一下也好,不然昨天老王家周圍一片都臭氣熏天,還有那一條臭水溝,被一堆人罵缺德,大家都不敢從他門口走過,寧願繞路。”
“聽說昨天從早洗到晚……”
“可不是從早洗到晚嗎?裡裡外外都得洗洗刷刷了,不然還怎麼住人?”
“昨天那些髒水都流到臭水溝,村子裡到處也都臭氣熏天,他家婆娘今天還掉進去,還真的是因果報應。”
“別提了,夠噁心的,希望這雨多下兩天沖洗一下,不然走哪裡都有味。”
“本來咱村子應該是魚腥味海味的,結果昨天都變成屎臭味,旁邊村子的人聽說了,都還跑過來瞧……”
葉耀東趁著買白糖的空檔,站在那裡聽了一會兒,大家說的格外的津津有味。
等他拿著裝滿白糖的玻璃罐到家後,也沒看到他娘,估計還沒回來。
林秀清卻好奇的問:“阿東,聽說耗子老孃跟丈母孃打起來了,真的假的啊?你剛出去有看到嗎?”
“沒看到,我前面去阿光家坐了好久,剛去店鋪買白糖才聽說了,也已經打完了,都送回家了。”
他要順便把她們打架的緣由說了一下,惹的阿清唏噓不已。
“這是想著不能白捱打,從我們這裡訛詐不出啥來,那就從女婿家要一點補償了,本來也是因為給他們出頭才遭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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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狗咬狗一嘴毛。”
“這下子兩家有的鬧騰了,沒想到只是砸傷了腳,還能發展成這樣,再鬧下去,兩家估計該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是好事啊,老死不相往來,那就不用貼補孃家了,耗子因禍得福啊。”
這麼一想,他倒是做了個善事。
林秀清嗔怪的瞥了他一眼,“親生的女兒哪裡能說不往來就不往來的,其他人可以不往來,他老婆可不能。”
葉耀東癟癟嘴,“那就繼續鬧騰吧,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都是不省心的。”
“好歹王家一群男人都只能躺床上了,不然打上門去,也夠耗子喝一壺了,現在只是女人打打鬧鬧罵一罵,倒是還好。”
“別管人家了,隨他們鬧騰吧,反正別找上我們就好了。你前面去阿光家說大船的事,說好了嗎?”
“說好了,等21號夏至凌晨船一開回來,我們就跟出去,去個幾天試一試。”
他那條船跟阿光這條船差不了多少,只是長度差了兩米,重要的配置都是一個檔次,不重要的刪減了縮小一點點,耗油應該會小一點。
正好提前熟悉瞭解一番,等年底要是交付了,到時候更好上手。
“那你到時候跟爹交代好。”
“嗯,我女兒呢?”
“等你白糖等睡著了。”
“哦,那等她醒來估計也忘記了。”
葉耀東說完,看著沒啥事,就又走到門口去。
老太太正坐在門口,旁邊放著收音機在聽戲,膝蓋上面放了一個圓形的竹扁,裡頭是已經曬乾被碾過的蝦。
前兩天大船試水,他爹帶了兩桶不值錢的小蝦回來,他煮了放在外面曝曬了兩天,也曬得乾透透的,正好昨天傍晚收進來,今天下雨也一點都不影響。
竹扁裡頭的蝦乾也被拿擀麵杖碾過,到處都是碎殼,但是還是要挑一下,把沒去幹淨的殼掰掉,才能把肉挑出來。
一旁的湯盆裡已經裝了不少了。
“曬乾的蝦都在這裡了嗎?”
“沒有,屋裡頭還有一籃子還沒碾,碾過後再拿來剝。你忙你的去,要麼去睡覺,我閒著沒事,給我剝就好。”
葉耀東又進屋去問了一阿清,阿清把牆壁上掛著的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