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舒秋巧毫不意外的看著進門的施衡，二人對視了一會，最後，施衡笑了一聲：
“林妹妹，我們不若開誠佈公一點吧。”
“嗯....也好。”
舒秋巧點了點頭，她從發現以凡人之身做不到這些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再打算隱藏修為了。
既然凡人之身做不到，那不如就以修士之身來做試試。
就看舒秋巧輕撫長髮，玄色如夜的絲縷頃刻間化為霜白。隨著這變換，她的襦裙亦隨風轉瞬成雪。
瞬息之間，一身雪白道袍隨她的動作輕輕舒展，彷彿雲間仙子。
“果然，無道魔尊和救苦祛難神女常常同步出現。”
施衡苦笑了一聲，就看舒秋巧盯著自己。
“咋了？”
“是這樣.......”
舒秋巧上下打量著施衡，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我怎麼完全看不透你的修為。”
以她的解構萬法，就是道君來了想藏住都沒有那麼容易吧。
但是施衡的一系列行為都快把：‘我是個修士’寫在臉上了。
“哦哦，因為這具身體確實就是凡人之軀。”
施衡微笑著說道，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她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化，如同墨水一般逐漸融化，原本清晰可見的輪廓漸漸模糊不清。
眨眼之間，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戴著一張青色面具，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面容。
此人緩緩地走進房間，就看她摘下面具，對著舒秋巧抱了抱拳：
“繪墨真君，監天司【青龍】，施衡。”
“我倒是認識一個繪墨魔君.....”
舒秋巧撓頭，就聽施衡笑了一句：
“應該是重名吧。”
隨即，她在舒秋巧面前坐下，從儲物袋中掏出茶葉和泉水，用真火煮上，放在桌上後說道：
“你的隱蔽之法太好，我觀察你許久，直到最近才敢確定你是修士，卻想不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之前你不過是在遊戲人間，近日卻突然開書院，講些我聽不懂，但是玄之又玄的理論，還是給凡人聽。
我不理解，這才不得不找到你，求一個解惑。”
“嗯......”
舒秋巧押了一口茶水，想了想才反問道：
“你覺得天道是對的嗎？”
聞言，施衡一愣：
“天道還能有錯？”
“我也是這麼想得。”
舒秋巧點頭，可是她的表情卻沒有一點同意的樣子，就聽她問道：
“可是我一直在想，天道若是沒錯，那人道便有錯了嗎？”
施衡聽到這話，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
“祛難神女修行時間不久吧？”
“十數年吧。”
舒秋巧點頭。
“？”
“多久？”
施衡大驚，她自幼修行，還是依託龍脈以壽元換修為，這才在第四十六年到了如今這個修為，年輕的容貌還是保顏丹的功效。
你一個正經修士到現在就修行了十數年？！
“我算是明白了.....”
施衡嘆息：
“你修行時間太短，領悟太少，內心不夠堅定，才會卡在這種地方......
你靠著化凡來解決，本沒有錯，可是你又因為某種原因，我猜想是你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走進過凡間之中，所以你也無法融入凡塵。
看到了就想變，看到了就想改，看到不公不對就想解決，懷疑道途，甚至懷疑自己，最後才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