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書生一去,便就去了高山林密處,河澗荒古地,不再當那先生和書生,而是化身山間砍柴的樵夫,江河打魚的老翁,密林採藥的農夫。
日日棲息山野,與萬物作伴。
尋覓山河,遇到任何物種,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取其精血。
就連那地上的螞蟻,許輕舟都沒有放過。
不過。
只取精血,卻從不傷及其性命。
有時候。
考慮到地獄的差異性,相同的物種,許輕舟也會重複取血,為的就是避免萬無一失,恐有遺憾。
多一點沒事,少了才麻煩呢。
至少許輕舟是這麼想的。
他先是在劍州遊蕩,從北到南,寸寸山河皆不放過。
身入紅塵,走於人間。
期間自然也不忘了遇有緣人,行善解憂。
而與此同時,那一年的浩然,也發生了許多離奇的事情。
就比如浩然的聖人。
莫名其妙的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疼的很,手上還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被放了不少血。
糊里糊塗,就跟見鬼了一般,他們甚至不惜折損壽元,欲要推演,一窺逝去的真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看到的卻是一片茫茫大霧,天地渾然一片混沌。
看了個寂寞。
細思極恐,一個個頭皮發麻,脊背發涼,惶惶不安。
不時抬頭看天,總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不然何至於,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那一年。
所有的聖人都慘遭毒手,無一倖免,聽聞,就連舒小儒和方太初也不例外。
全被揍了。
可是這事情,卻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雖然說,被人揹後敲悶棍,被人放血這事,人間常有,不足為奇,可是聖人被敲悶棍,這事可就大了。
這要是說出去,不得丟死個人。
所以一個個選擇閉口不言,全然就當沒發生過。
只是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浩然天下的聖人們,就沒在睡過一個安穩覺。
每天都神神叨叨的,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措不及防,就跑上來,給你一棍子。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薬卻是樂此不疲,一發不可收拾。
走遍人間,遇到聖人,遁於虛空,突然先生,手起棍落,拔刀放血,揚長而去。
和許輕舟一樣。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她從劍舟一路向東,把上四州敲了個遍,然後橫渡靈江,又從南到北,把北岸八荒也敲了個遍~
一路橫掃。
兇名赫赫。
天下聖人,雖不知其名,卻是皆對其畏懼不已。
手段極其殘忍,影響非常惡劣。
放眼天下聖人,還沒有遭其毒手的只有那曾經南海的六人,還有李白和蘇弒之。
倒不是他們面子大,薬打不怕。
只是。
這八個,沾了許輕舟和蘇涼涼的光,藥才沒有下手罷了。
後來。
把天下聖人全乾遍的薬並沒有就此收手,她還特意去了一趟東海。
偷偷摸摸的在仙的眼皮底下,給那條靈龍也來了一刀。
本來她也想給那樹上的姑娘來一刀的,可是後來想想,還是忍住了。
這姑娘和許輕舟畢竟有很深的交情,二者之間,說是知己固然無錯。
可是薬覺得,未嘗不可在進一步。
就像當初那李太白說的一樣,許輕舟這麼優秀的少年,娶兩個老婆,那也是完全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