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興意濃濃,往仙的位置湊了湊,打趣道:
「嗯不對,你很不對勁,丫頭,你是不是」
故人慾言又止,眼中滿是玩味。
仙落落大方,坦然承認,笑道:
「我遇到一個人,很特別的人。」
故人倒吸一口冷氣,「嘶特別的人?」眼珠瞪的溜圓,追問道:「莫非是男人?」
「嗯,一個書生。」
故人對仙上下其眼,似笑非笑道:「哦這麼說,以身相許了?」
仙白了故人一眼。
「你在想什麼呢?」
劍仙兩手的拇指互相點頭,幸災樂禍道:「難道沒有這個嗎?」
仙一翻眼白。
「庸俗。」
雖然。
她也想,可似乎並不可能,畢竟那書生,早已心有所屬了。
再說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呢?她可是仙人,仙人之下,一切皆凡。
仙凡之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本就不是一個事情不是。
故人境界雖不及仙人,可是仙人曾經是他看著長大的,仙人那點心思,他又豈能看不出端倪來。
不過。
還是訕訕笑笑,轉移話題道:「那跟我講講,你說的這個特別的書生,特別在何處,居然讓仙人,都另眼相待。」
仙望著故人,壞壞笑道:「幹講啊?」
故人心領神會。
單手一晃,取出一個空空如野的酒罈來,覆手一翻,手中玉葫蘆裡,便有一縷清泉入壇中。
濺起酒花無數。
清香撲鼻而來。
伴著清風和桃花的芬芳,瞬間充斥了這座小山頭。
說來也奇怪。
巴掌大小的玉葫蘆,卻是內有乾坤,整整倒滿了一罈,卻依舊奔流不止。
那裡面彷彿有一個酒池一般,瓊漿取之不盡。
酒滿壇。
置長桌,玉杯三兩,輕輕一推,便到了姑娘身前,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那距離,當真是剛剛好。
「諾,這下總可以了吧?」
仙微微欠身,嗅了滿鼻酒香,頓時神清氣爽,笑的燦爛,由感而發道:
「好香啊,好久都沒喝過你的酒了。」
故人搖頭笑笑,小抿一口,靜待。
仙亦飲了一口,落杯之時,雙掌撐著桌簷,抬眸望向故人,微笑道:
「好吧。」
「那我就跟你講一講這個有趣的少年書生郎。」
故人稍微坐端正了一些。
「速速道來。」
姑娘眼中泛起星光,是那般燦爛,皓唇輕啟,便講起了那先生的故事。
她說:
「話說這書生郎啊有一個很響亮的名號,叫先生,忘憂先生。」
「他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許輕舟,許眾生一片輕舟。」
「他有一卷書,欲要渡盡這天下蒼生。」
「他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心地善良,兼濟天下。」
「說的來大道理,也做得了大事情」
「他啊」
話音徐徐,伴著清風綿綿,一個少年慢慢於故人腦海中成型。
姑娘講的沉醉。
故人聽的沉迷。
桃花醉了清風,正如少年惹了姑娘。
故事。
正於劍仙耳畔輕輕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