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打響。
即便其中有人不情願,可是千百萬年的來的夙願,又豈是百萬人口中一個故事能輕易改變的呢?
紛亂依舊。
鐵馬金戈。
世界在一次,在聖人們的佈局下,按原本的路徑,繼續向前。
時代的洪流席捲而過,慢慢的也在無人可獨善其身。
這便是宿命。
命不由人,即便有人試圖反抗,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手中高舉的屠刀落下。
只是。
總歸是有些改變的,那一次次的戰鬥中,總會遇到熟悉的面孔,也難免會手下留情,惺惺相惜。
可。
也僅僅只是惺惺相惜。
記得那段時間,人與妖中不少人總會在深夜仰望星空。
若是恰巧遇到流星劃過。
便會有人祈禱。
祈禱著先生再次出現,救救這座天下。
他們想,若是先生現在城頭,振臂高呼。
他們一定可以義無反顧,倒戈相向,為先生而戰,為先生衝動。
哪怕是死,也要換一個不一樣的浩然留給後世子孫。
改天換地之事,總需要有一個人起來帶頭,否則一切,便是虛妄。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他們想只能是先生,也只有先生。
仙竹秘境只是百年。
可太多的人身上,承載的卻是宗門種族數萬年的宿命。
他們沒有選擇。
他們互相理解。
他們惺惺相惜。
他們悲傷而歌。
後來。
不堪其擾。
有人去了山野,有人歸隱田園,有人遠離紛亂,有人遠走高飛。
可生靈無盡,總會有人代替他們,那片戰場愈演愈烈。
大地依舊是褐色的,靈江水,再一次常年飲血。
而。
彼時的許輕舟,依舊在黃州,在那個人間默默的做著他一直做的事情。
遊走下四州,還如數百年前一樣。
他會去到一個地方停留,留下幾段佳話,又離去
反反覆覆。
或是回到落仙劍院,回到獨屬於他的那座小山頭。
那裡,青山隱隱,綠樹環繞。
推窗即見竹籬茅簷,穀場菜園,偶爾有故人來訪,他便把酒話桑麻,賞月賞星賞落花,暢飲年華
匆匆數百年。
許輕舟閒隱山間,來往雲中,把酒臨風,遊走紅塵,江山河澤,盡在腳下,明月清風,又醉酒中。
每日汲泉煮茗,月下烹酒,看白雲舒捲,松風往來。
春日的時候。
他會站在群山之巔,沐著長風,望著天下,道一句。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夏天的時候。
他會藏匿於樹蔭之下,賞著荷花開滿池塘,誦一聲。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秋天的時候。
他會站在樹下,看著落葉凋零,大雁南飛,望著千里山川披綵衣,寫下一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春日勝春朝。」
冬天的時候。
他會立於風雪中,看千山覆雪,萬里浮白,伸手接住一片落雪,感慨道: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得意之時。
他說:「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
失意之時。
他說:「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思念之時。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