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
“怎麼辦,剛人在的時候,你們怎麼沒一個敢站出來的,現在人走了,跟我叫喚做甚。”
眾人自知理虧,識趣閉嘴。
南宮家主繼續道:
“可知剛那人是誰?魏國公手下,第二高手,京城金丹境第三人,周虛,這樣的強者,你們打得過嗎?”
眾人聽聞,此人乃是周虛,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周虛是魏國公的人,現在卻跟了忘憂先生,其中複雜,讓他們竟是一時也捋不清了。
“怎麼會,難道忘憂先生,是魏國公的人?”
“不是說,忘憂先生是公主請來的嗎?”
“大哥,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被魏國公給耍了,他和聖上是一夥的?”
這樣的想法一經湧現,頓時驚了眾人一身的冷汗。
若是真的如此,那他們是真被人賣了。
可是,也唯有事實如此,才能解釋通其中牽扯,否則周虛今日為忘憂先生而來,又如何能說得通。
南宮正當即否認,“不可能,魏公怎麼可能和聖上和解,莫要忘了,魏公才是聖上心中那根最大的刺。”
“對啊,這根本解釋不通。”
“正兒說的,不無道理。”
南宮家主出言,“行了,都別議論了,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我去一趟魏國公府,我回來之前,你們切莫不可輕舉妄動,也不可在招惹那忘憂先生,可明白。”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
“正兒,你陪為父一起去。”
“好的,父親。”
世家門閥,之所以能在蒼月屹立不倒,與其家主選拔有著很重要的關係。
它並非直系單傳,而是整個家族,年輕一輩整體參與考核,不僅需要聰慧過人,還要懂得審時度勢,更要擁有長遠的眼界。
取最優秀者,為家主,執掌家族事務。
也正是仰仗這樣的選拔方式,世家的地位從蒼月立足至今,乃至蒼月建國之前,他們始終屹立不倒。
唯一一個能做到,王朝更替,而香火不斷。
作為當代家主,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覺,如今忘憂先生來了這麼一出,更是疑似與魏公有所瓜葛,他必須要搞清楚其中原委,方可做出應對。
行進路上
南宮家主問其子。
“正兒,你是不是很痛恨忘憂先生?”
南宮正矢口否認,“沒有。”
知子莫若父,他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想的是什麼,一邊走一邊訓誡道:
“正兒,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帶著情緒去看待一個人,和一件事,情意也好,感激也罷,又或者是憤怒,痛恨,這些東西只會干擾你的判斷,我們要保持清醒,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一件事。”
“忘憂先生,可以是敵人,他同樣可以是朋友,一切取決於一個利字。”
“惹得起,不一定非要惹,但是惹不起的,一定不能惹。”
“雖然我們現在站在了魏公這一邊不假,但是別忘了,蒼月始終姓蒼月,不姓南宮。”
“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算不得什麼,懂得審時度勢,相機行事,才是立世之道。”
話音一頓,南宮家主停了下來,扭過頭,意味深長的囑咐道:
“你要記住,我南宮家的祖訓是何?”
“智者務其實,愚者爭虛名。”
“你若是隻懂耍小聰明,南宮家主,輪不到你來當?”
南宮正暗暗咬牙,他心情很清楚,父親這是在訓斥自己,為了在王公面前出風頭,才走了這一步棋,讓南宮家陷入了被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