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有些東西,能讓他們不惜賣命,僅此而已。
轟鳴越發的大了些,馬車內的三人,早已沒了繼續遊戲的趣味,只是各自安靜的待著。
無憂眼中帶著些許的擔憂,她終究還小,自啟用靈根步入修行之後,就沒經歷過紛爭了。
一身資質,滿身絕學,終究是紙上談兵,未曾有用武之地。
如今聽著外邊的動靜,情緒有所波動也在情理之中。
小白和那蒼月心吟卻是始終很淡定,從眼中,面色上絲毫看不出半點驚慌之色。
小白自不用說,本就天不怕,地不怕。
至於蒼月心吟,讓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一介女流竟是也能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
過了些許時候,清衍垂下腦袋,敲了敲車窗,吐出四字,問:
“先生,幹嗎?”
“她的人,要輸了。”
蒼月心吟聞言,纖細的眉梢擰了擰,心中默唸,“怎麼會如此?。”
腦海卻在思索,會是誰?
畢竟沈君的實力她是清楚的,能在他手上取勝,對方派來的人一定很強。
而能出動這樣的陣容,整個蒼月還能有誰?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她的玉手在繡袍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捏緊,方才臉蛋上的淺笑黯淡。
低垂著眸子,眉宇間竟是閃過一絲龍威。
“魏國公,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抬頭,卻恰巧注意到許輕舟正好看著她,眸中是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怔了怔,擠出一絲笑意,“先生,為何這般看我?”
許輕舟倖幸一笑。
“公主,你的人,好像不行了?”
面對許輕舟的詢問,蒼月心吟並未失態,只是平靜的笑道:
“不行就不行唄,那能怎麼辦呢。”
許輕舟再問:“你好像不怕?會死人的。”
蒼月心吟眯起雙眸,宛若月牙,笑意洞徹人心,語氣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竟是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有先生在,我為何要怕?”
許輕舟瞳孔一縮。
蒼月心吟話音繼續,“先生可是神仙,凡間何人能敵,所以,先生會保護我的,對吧?”
說完還不忘了眨了眨眼睛。
許輕舟懵了,好傢伙,他直呼好傢伙。
原本看她這般淡定從容,許輕舟還以為她有底牌呢,所以才有底氣。
鬧到最後,底牌竟是我自己,這是什麼鬼。
不等許輕舟回話,小白卻是表態了,一臉的嘚瑟。
“好姐妹,老許靠不住的,但是沒事,我會保護你的,誰來都不好使。”
無憂也笑道:“對,我們會保護你的,心吟姐姐莫憂。”
“嗚嗚,好感動哦。”
蒼月心吟故作驕態,就好像那外面正在拼命的屬下,死活與她無關似的。
許輕舟嘴角扯了扯,這般一看,倒好像你們仨是一夥的,這特麼的才幾天,就被這丫頭收買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在他無語之時,清衍的話音卻是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先生,就剩一個了,幹不?”
許輕舟深呼吸,舒緩眉梢,目光看向小無憂,慢聲道:
“有些乏了,無憂,為師傅奏一曲,解解乏吧。”
無憂聞言,笑得很甜,她總算可以證明自己了。
“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