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冷冽,似乎有些不高興。
畢竟有言在先,不入大乘,不可踏足仙音閣。
之前二人私底下見面,就已經壞了規矩,現如今卻又一次壞了規矩,來到了仙音閣山門外。
這讓她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毫不客氣的出言質問道:
“忘了你的承諾了嗎?”
面對著來自董薰的凝視,溪畫能感覺到,屬於大乘境強者的威壓撲面而來,即便是十境的他,也莫名的感到有些吃力。
他連忙運轉真元抵禦,明面上回道:
“回老祖宗的話,弟子不敢。”
溪畫雖然是溪國帝君,但是師出雲詩,自然是仙音閣的弟子,所以此刻以弟子自稱,倒也合適。
眼前這位前輩。
雖然棒打鴛鴦,可是他溪畫也不是那不講是非道理的人,特別是當了一國之君後,對於對方的行為,他表示理解和尊重。
所以心中也並無怨恨。
故此語氣中,盡是誠心誠懇之態。
董薰聽聞,卻是並領情,淡淡道:
“弟子?老朽可受不起。”
溪畫皺著臉,選擇緘口不言。
氣氛有那麼一些尷尬。
許輕舟夾在中間,反倒是有那麼一些不自在了,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出言,替溪畫說話。
師父的角色,在這方世界,可不僅僅是丈母孃的角色。
特別是仙音閣。
可是女性當權,師父的角色說是父親,更為恰當。
說句難聽的話。
沒有幾個當父親的能對要拱自家白菜的豬有好臉色不是。
他能理解。
董薰畢竟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該敲打,自然不會留情,可是這是仙音閣,這麼多小輩在場,自然不會撕破臉。
特別,許輕舟還在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了。
緩和道:
“看在小先生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溪畫順著藤子,趕忙往上爬。
“多謝老祖宗。”
二人之間的糾葛就此告一段落,董薰收起心中的慪氣,看向許輕舟說道:
“讓小先生看笑話了。”
“前輩言過了。”
董薰微笑道:
“小先生難得來我仙音閣,我陪小先生走走如何?”
許輕舟恭敬道:“那就叨擾前輩了。”
“請。”
“請。”
許輕舟前行,溪畫跟隨。
卻是被董薰攔了下來。
“仙音閣,外宗男子,禁止入內,你就別進去了。”
溪畫很尷尬,他好歹是一國帝君啊,這就給攔下了。
可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人家確實有這規矩。
只是對許輕舟例外罷了。
而且這個例外,似乎也並不會有人覺得不妥,畢竟這裡的人可都喝了人家小先生釣的魚。
溪畫拽住了許輕舟,將一個儲物戒指塞給了他。
“先生,拿著。”
許輕舟些許困惑。
“什麼意思?”
溪畫很認真的小聲低語道:
“這裡面是我準備的聘禮,我和雲詩的未來,就拜託先生了。”
許輕舟將其收入囊中,悻悻道:
“我盡力。”
然後,便在董薰的引領下踏上了廊橋。
路上許輕舟主動詢問:
“剛聽前輩說,外宗的男子不可入仙音閣,晚輩這也是男的,會不會壞了規矩,要不”
董薰打斷了許輕舟的話,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