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又閃過一個老人家,那人與自己說過,他一年能釣七八條靈魚。
眼前這人才釣一條,應該不算瘋吧?
故此有些不解,表情何止精彩。
怯生生的反問道:“師尊,這靈魚,很難釣嗎?”
雲詩一愣,瞪著明亮的眼眸,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無奈嘆息道:
“你啊,就知道修煉,都要把自己練傻了。”
林霜兒傻眼,一頭霧水。
雲詩則是耐心的解釋道:
‘怎麼說呢?反正比渡劫要難,至少我記事起,不曾聽聞有人能從這河裡釣上來過魚。’
“倒是聽那上州的前輩提過,靈江裡確實有魚,不過就是聖人也釣不上來,而他一個大乘境的,釣靈河的魚,呵呵,多麼可笑。”
林霜兒蹙了蹙鼻息,小聲反駁道:
“這也不能算瘋吧。”
雲詩撇了撇嘴,“是不能算,可是他就用一根竹竿,沒魚線,沒魚餌,沒魚鉤,一釣釣了幾千年,你說他瘋不瘋?”
林霜兒嘴角抽動數下,小心翼翼的看向山下,卻又匆匆收回。
若真是如此,那她還能說什麼呢。
最後也只吐出數字。
“那確實挺瘋了的。”
其實她是想說,真有大乘境的人這麼蠢嗎。
莫不是傻子一個吧。
雲詩眯著眼,百無聊賴裡,侃侃而談。
“不僅如此,我聽老祖說,當年他釣不到魚,氣急敗壞便跳進了河裡,準備徒手抓魚,卻險些淹死在了靈河,若非那位大人路過,順手將其撈起,別說釣魚了,估計早餵魚了,哈哈,你想啊,大乘期被淹死了,是不是想想都刺激,要是不瘋,能幹出這事來,哈哈哈!!”
雲詩越說越來勁,津津樂道,笑得花枝亂顫,語出驚人,聽得林霜兒眉梢直跳。
若是說靈河之上枯釣三千載是執著。
拿根竹竿,沒魚線,沒魚鉤掉了三千栽是傻缺。
這敢跳到靈河裡,那是真的瘋。
太瘋了。
那可是靈河啊,世間萬物入靈水,一入不出。
她在靈河上,也只見過那位駕舟其上,再不見其它。
可是那位是誰啊,那位可是凡州的聖人,蘇弒之。
聖人之下,皆凡人,怎可與其相比,再說了,就是那尊聖人,也不敢下水裡撲騰啊。
黃靈島上,枯坐的男子嘴角下壓,露出一抹鄙夷,低聲吐槽。
“呵——女人。”
“頭髮長見識短,胸大無腦的傢伙,懂個屁。”
滿臉鄙夷,繼續枯釣。
真元自丹田匯聚於右臂,順著竹竿化作纖纖絲線,落入靈河中,一米,兩米,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後繼續,週而復始。
靈河之水,可吞天下萬物,任何東西,往那裡面一扔,瞬間被分解的乾乾淨淨。
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由無到有,在由有到無。
天地萬物,與天地靈氣相生相伴,橫亙不變。
想要釣靈魚,只能以靈力凝聚出一條線,哪裡是那麼容易就釣到的。
他是菜,但是他不傻不是。
不過世人愚昧,他懶得管,過幾千年,都是要死的玩意。
跟他們計較個什麼勁。
一邊看著自己的靈力被靈河吞噬,一邊罵罵咧咧道:
“老子還就不信了,那老東西能行,我怎麼就不行了,我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