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好像在指我。”
中年儒生回頭,視線延伸,怔了怔,眼中恍惚更甚。
“道友這?”
許輕舟也懶得賣關子,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慢飲,眯眼笑道:
“閣下何必呢?都跟了我們一路了。”
自離開臨江之後,許輕舟的系統面板中,就一直時不時預警出兩個人的資訊。
一個洞玄境,一個元嬰境。
始終跟在四人身後,距離不遠不近。
更是跟著四人先後入了城,又入住了同一家客棧,現在又找上了門來,若是說都是巧合,狗都不信。
只是他們是什麼人,誰的人,目的是什麼,許輕舟尚且不知罷了。
被許輕舟當面戳穿,中年儒生很是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修行者,防禦比較強,臉皮厚實。
對於許輕舟探查到了自己的存在,中年儒生是震驚的,畢竟自己自認為隱藏的很好。
時刻與四人都保持在最少二里的距離,按理元嬰境的神識根本無法探查到自己才對。
可是從許輕舟的表現來看,卻並非是詐他的,而是就是在刻意等自己。
雖然想不通,自己為何暴露,可是他清楚,這少年一定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
既然被發現了,所幸也不演了,他也直奔主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站起身來,恭敬一拜,自我介紹道:
“在下洛南風,多有冒犯,還望道友莫要見過,不過道友放心,我等絕無要謀害道友的心思。”
許輕舟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酒杯,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儒生,慵懶而隨意,灑脫不拘。
“原來是洛兄,失敬失敬,不知洛兄可否請樓上的那位姑娘,也下來見一面。”
別人說的,許輕舟不信,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瘋子遍地的世界,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怕洛南風誤會,許輕舟補充一句道:
“洛道友莫要誤會,我說了,我與那姑娘有緣,所以想見上一見。”
看著許輕舟笑意盈盈的模樣,整得洛南風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著眼前的書生,就是看不懂。
按常理,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何跟著你,所求為何嗎?
然後自己順勢說出招攬的想法,合情合理。
可是顯然,許輕舟並未按他想的來。
但是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未曾謀面,卻說自家的孩子是他的有緣人,莫非是看上自家這個姑娘了。
不對,不對,自家的姑娘雖然生的尚佳,可是比起這位身邊的那二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麼想多少有些侮辱對方的眼光和品味。
又或者,這人喜歡蘿莉。
嗯,只有這種可能。
許輕舟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又感受到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說不出的怪異,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解讀出來,不由讓他嘴角直抽抽。
心想這都什麼跟什麼。
自己只不過是想找個人,替她解憂罷了,剛好那小丫頭是女的,若是替她解憂,一來可以完成任務,二來他也還沒給元嬰境解過憂,故此好奇,能有多少獎勵。
三來,順便藉助解憂書探查二人生平,看看他們跟著自己所求為何。
一舉三得,故此才那般說的,怎麼現在,自己在他的眼中,好像成了那種猥瑣大叔的人設了呢。
就很無語。
莫名其妙。
便擺手道:
“洛兄若是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