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一劍。
可是卻自問自己擋不下這一劍,更無法理解,一個元嬰的書生,是如何釋放出這樣的一劍的。
開天之劍,此子劍道一途,細數上下數萬年,恐無人可望其項背。
心中更加確定,此子絕對是聖人之後,否則如何可出這一般劍。
“沒想到,真沒想到。”
“能死在這樣的劍下,上蒼待你溪空不薄”
劍勢許久許久方才落下,天空金色光幕消散。
地面上,轟鳴遠離,風漸止漸息——
塵歸塵,土歸土。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整個天空似乎變得更清澈了些。
放眼望去,萬徑無蹤,千鳥飛絕。
碧野藍天裡,少年書生負手而立,一頭黑色長髮漂浮身後,宛若神人。
俯視,天幕之下,劍落之地,一個巨大的深坑赫然眼前。
新泥覆其上,一柄長槍插在焦土中,一個男子跪在廢墟里。
身上的冰甲碎了周身一地,身上白鶴衣,被染成了紅色。
他跪在那裡,髮絲凌亂。
已然死去,可是,當風拂過其上,吹起髮絲之時,卻是能看到,溪空仍未曾閉眼,卻是在笑。
一臉坦然。
讓人不寒而慄,溪空確實死了,可是卻是含笑而死。
凝固的最後那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嘲弄蒼天的無能。
許輕舟微微皺眉,忍不住吐槽一句。
“真特麼瘋。”
一群黑衣侍衛們一時間竟是束手無措,神識在溪空的身體上,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終確認,他確實死了。
“死了。”
“是真的,真死了。”
“沒氣息了,活不了了。”
可是,讓人意外的事,當他們確認了溪空死後,他們非但不悲不怒,反而眼中的恐懼在慢慢消失,空洞麻木遠離。
一個個猶如劫後餘生後一般,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是慶幸,也是幸災樂禍。
主人死了,他們似乎很高興。
許輕舟同樣一頭霧水,三娃卻是依舊沉浸在剛剛那一劍中,未曾回神,他們知道許輕舟強,卻從未想過,他能這麼猛。
驚為天人。
許輕舟並不想耽擱,視線緩緩掃視四周黑衣侍衛們,道:
“還有何人要戰?”
聲落,黑衣護衛們偷偷看向許輕舟,眼底三分畏懼,四分敬畏,餘下三皆是感激。
他們互相對視,眼神交流,似乎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紛紛收起了身上的真元波動,也收起武器。
又不約而同的讓出了前行的道路。
意思不言而喻。
許輕舟微微挑眉,袖口一蕩。
“走。”
而後大搖大擺的帶著三人,朝著前方離去。
路過黑衣侍衛們身側時,他們紛紛低頭,表示尊重,也是臣服。
小白清衍精神抖擻,一掃方才的虛弱之態。
昂首挺胸,像極了驕傲的公雞。
凱旋離去,自信昂揚。
黑衣們始終目送,直到四人,消失在了長空盡頭。
遠處群山間,粉衣小蘿莉早已目瞪口呆,此刻正在懷疑人生。
“就像做夢一樣。”
中年儒生同樣面露難色,酸苦至極。
“礙,誰說不是呢?”
“小師叔,他們贏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為什麼樣高興?”
“他們不就可以加入落仙劍院了?”小蘿莉理所應當道。
中年儒生苦笑,菲薄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