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瘋子。
拋開一切不談,這股瘋勁他很欣賞。
短暫恍惚後,他收回思緒,單手往長空一探,冰花匯聚,一杆長槍赫然握於手中。
而後渾身一震,身上的衣服瞬間碎成了無數的碎片,露出了其下的真容,那是一套凌冽著寒光的鎧甲。
在陽光的折射下,冰甲泛起一陣陣絢麗的光澤,冷且寒。
長風萬里,無形中也攜帶著絲絲寒意,溪空的腳下,冰花片片凝結。
一瞬間,宛若變身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意氣風發的公子,在到後來的猥瑣男,現如今,又似乎變成了一個將軍,披甲執槍,踏著凜冬而來。
戰意高昂,讓人不敢小覷分毫。
他長槍劃出一個半圓,而後在身前停下,發出悅耳龍吟,槍尖直指許輕舟的眉心。
眼角瀰漫著寒流,冷冷道:
“小小書生,本帝子給你一個與我一戰的機會,來吧,出招吧。”
四周黑衣侍衛們唏噓不已,眼中神色怪異,在看向許輕舟幾人的時候,少了些冷漠,多了些同情,也帶著些好奇。
冰魄槍,寒冰凱。
這是帝子的兩件護身仙器,即便是他們,也很少見帝子一起動用。
今日面對一個元嬰境的書生,他們的帝子居然一起動用了。
而且看樣子,還很認真。
他們好奇不解的同時,也只能猜到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帝子覺得自己的對手很有威脅,所以認真以對。
第二種,展示自己,至於為什麼,自然是給這兩個女孩看的。
他們比較偏向於後者,畢竟這兩個姑娘,確實太美了,特別是那個雙馬尾的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就是莫名心動,不受控制,不講任何道理的那種。
遠處群山裡,粉衣小蘿莉和中年儒生,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為幾人捏了一把汗。
眼中夾雜的,除了擔憂,更多的是惋惜。
“小師叔,他們還能打贏嗎?”
“寒冰凱,冰魄槍,七境洞玄,很難。”
在世人的認知中,溪空的名聲向來不好,有人罵他變態,瘋子,色狼,但是卻從未有人說過他菜。
也未說過他弱。
不到百歲的年紀,七境洞玄,這樣的資質,放眼整個黃州那都是排得上號的。
若非是太過無道無德,怕是早已入了上三宗修行深造了。
成就肯定遠遠不止如此。
同樣的,若非不是因為資質尚可,他做下那麼多人神共憤之事,怕是也早就被人弄死了。
正可謂,生於天資卓越,敗於好色無道,一手好牌,打了個稀碎。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活的好好的。
更是擁有兩件仙器護身,實力從來不容小覷。
這也是他耀武揚威,荒淫無道,最大的資本。
所以,在中年儒生看來,今日四人。
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