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脈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稀奇稀奇。”
“這半妖居然也在,有趣,都長這麼大了嗎?可惜了,若是父母健在,能在靈江畔修行,以這身資質,現在,最少也能入八境了吧。”
“嘶……這小姑娘,居然是仙系風靈根?凡州居然出了一個仙靈根?”
因為好奇,渡口之人便動用窺探之術,開始探查四人的氣息,而結果,卻是讓他這尊聖人,都不由為之動容。
面露稀異的神色。
那萬古無波瀾的內心,更是隱隱開始觸動。
“難得,太難得了,等等,不對,這書生少年,怎麼?”
“怎麼可能?無靈根,為何可修行——”
渡口聖人的內心開始在此刻沸騰,即便是他,在當探查到許輕舟氣息的那一刻,也控制不住內心的震驚了。
他活了上萬年,足跡曾踏遍整個人間。
更是看盡世間興衰,自問什麼樣的事情未曾見過?
什麼樣的離奇不曾聽聞?
可是今日,許輕舟的出現卻顛覆了他對於這方世界的認知。
毫無靈根者,竟是修行到了元嬰五境。
這何止離譜,簡直駭人聽聞。
修行之事,乃上蒼垂簾,是天定。
讓你修,你才能修,沒有靈根,吃苦耐勞?意志堅定?永不放棄?
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故此,才有人說,妄圖逆天改命者,必遭天棄。
而今時今刻,他卻看到了如此離奇的一幕,這讓他又怎麼能不觸動呢?
手中竹竿抖了抖,一挽長鬚,自言自語。
“怪哉,怪哉,是老夫眼光太淺嗎?還是這孩子身上藏著了不得的機緣,竟是連我也看不透呢?”
“沒想到,老夫在這守了數千年,竟是一次遇到你們幾人。”
“四子同現,凡州的氣運何時這般深厚了。”
“蒼生凋零的時代,靈江枯竭,反倒是凡州之地,出了這麼幾個怪物,難道是天道逆轉,否極泰來”
他自問自答,神神叨叨,若是有人在側,定會一頭霧水,畢竟他所言,又有幾人能夠聽的明白。
凋零的時代,枯竭的靈江。
還有凡州而來的四人,為何又被喚為怪物。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沒人能聽到他說的,而他更不會去幹涉,一切順其自然,他終將置身事外。
天道也好,蒼生也罷,一笑處之,又豈是他能定義得了的。
在他自說自話之時,四人也來到了靈河渡前。
靈河渡上,河岸很高,跨過那塊石碑,向下看去,距離水面至少千米之深,而那孤舟便在河堤之下。
見老者枯坐,獨釣長江。
許輕舟站在岸邊,遙拜,恭敬道:
“晚輩許輕舟,拜見老前輩。”
“我等自凡州而來,欲往黃州之地,途經此處,聽聞前輩所言,特此尋來。”
“敢問前輩,前路何去?”
小白無憂,清衍,也學著許輕舟的樣子,行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禮。
以示尊敬。
“欲往黃州,需渡此河。”
蒼蒼之聲,自河堤中來,傳人腦海,配上那船,那江,那蓑衣,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無疑。
許輕舟再問:
“斗膽,可否勞煩前輩,渡我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