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清脆,很響。
隨大軍而來的還有無塵,昊天的使者,特來賠罪,以示友好。
這些事,自是不用許輕舟來操心了。
事實上他已經有些時間沒有過問朝中的事情了。
現如今隨著變法成功,基本秩序已經制定,事情自有下面的人來辦,許輕舟也落下個清閒。
晨而起,治病救人,暮而終,小窗閱卷。
平平淡淡,卻絕不冷清,靜等任務完成,他也該功成身退了。
正如他常與蒼月心吟說的一般。
“要給年輕人一些鍛鍊的機會,也要對他們有信心,讓他們放手去做吧。”
夏深某一日。
皇宮設宴,為小白無憂接風洗塵。
簡簡單單,飲酒喝漿,唯有清衍,捨我其誰,方才不枉御廚一番辛勞。
宴席結束,蒼月心吟喝的酣暢淋漓,故此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些許可愛,卻多是風韻。
三十多歲的姑娘,可還風華正茂?實則不然,只見絲絲青霜藏在髮間。
眾人移步,高亭賞月,醒酒喝茶。
“不得不說,那一戰我真的很猛,漫天風雪,我親自衝鋒,只用精騎八千,三日破敵十萬,牛不牛。”
無憂:“牛牛牛,姐姐最牛了。”
蒼月心吟:“嗯,大元帥威武霸氣,呵呵。”
小白:“哈哈哈!”
吵吵鬧鬧,說說笑笑,像極了一家,真的像一家。
他們也真像是一家。
許輕舟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何人與我共坐?
明月,清風,還有我所珍惜的人。
看著身前,正在沖茶續杯,與眾人格格不入的蒼月慕舟。
許輕舟目色中閃過一絲憐惜。
時隔八年,當初的小傢伙,也長大了。
心底的仇恨,是否還刻骨銘心?許輕舟不知。
他只知道她不笑,並非她不願,只是聽不到罷了,往往只會在與人對視的時候,方才會面露笑意。
許輕舟示意大家安靜,用手勢將蒼月慕舟叫到身前。
小傢伙很懵懂,卻始終眯著眼。
眾人亦不解,滿是好奇。
他要送給小傢伙一個禮物,今日正巧合適。
取出人工耳蝸握於手心,然後攤開,展現在慕舟眼前。
慕舟打量著小小的東西,眼中好奇更甚。
什麼東西,未曾見過,很是精細,手語演示。
[送給我的嗎?]
許輕舟點頭,站起身來。
寬大的手掌放在了蒼月慕舟的腦袋上。
輕輕用力,揉了揉。
意念一動,施展空間之術。
只見白光一閃,內建耳蝸便悄然出現到了蒼月慕舟的腦袋裡。
蒼月慕舟茫然。
其餘之人彷徨。
“先生,你這是在幹嗎呢?”
“是啊,老許,你真挺神秘啊,剛那是什麼東西?”
蒼月心吟和幕舟,只是好奇,許輕舟在幹嘛。
小白,無憂,清衍卻是看得真切。
他們洞悉到了蒼月慕舟的腦袋裡,多了一個小東西,是許輕舟裝上去的。
故此很疑惑。
許輕舟故作神秘,“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隨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配套的外用耳蝸。
將其輕輕的貼到了蒼月慕舟的腦袋上。
又將持續懵懂的蒼月慕舟帶到長亭前,一串風鈴下。
揹負而立,望著前方,清風徐徐,風鈴在輕輕歌唱。
許輕舟意念一動,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