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青樓被迫轉型,只可賣藝,不可賣身。
一張張賣身契被撕碎,一把火燒成了灰。
一個又一個風塵女子恢復了自由之身。
她們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離去。
更可以接受戶部的調配,統一被送往安和坊。
在那裡,她們可以得到一份工作,照顧小孩子的工作。
做飯,洗衣,是自由之身,有工錢,受人尊重。
那裡的孩子,都是乞兒,可憐之人與可憐之人,誰又笑話得了誰呢?
有人選擇了第一者,留了下來賣藝,坐看妓院衰敗。
有人選擇了第二者,去了沒人認識的地方,試圖過回原本的生活。
而那些同樣無家可歸的女子卻佔了大多數,她們選擇了第三者。
她們同樣渴望擁有一個家,而國師說了,安和坊可以成為她們的新家,那裡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隨著一批一批的女子被送進安和坊,一個新的社會群體,在這片廢墟上慢慢崛起。
她們向著驕陽,比向日葵開的燦爛。
她們踩著清風,熱烈且炙熱。
她們對未來充滿嚮往,信心滿滿。
她們對先生感恩戴德,發自肺腑。
三省賭坊被關停,不僅如此,還抄沒了賭場的金銀,充入國庫。
更是斬首一大批劣跡斑斑的打手,當時報上來的數字,足足上萬。
因為數量龐大,刑部無一人敢做主,最後還是找到了許輕舟。
許輕舟想都沒想,大筆一揮,寫一字。
“斬。”
一筆落,萬人人頭落地,沒有任何的商量。
這一筆,斬懵了整個蒼月,殺慌了天下。
新律一時被冠以了虎狼之律的說法。
這一斬,打醒了蒼月的百姓,至此在無人敢生出開設賭場的想法。
而這些人,也成了變法刀下,第一批亡魂
蒼月心吟問過許輕舟,為何這些人都要殺了。
許輕舟只說了一句,有些人不得不殺。
一來,賭危害大於黃,必須要讓世人知道,何為底線。
二來,要讓那些心存僥倖之人,打消幻想,收起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三來,那些上了那份名單的打手也好,老闆也罷。
哪一個不是地痞流氓,凶神惡煞之徒。
把這樣的一群惡霸放歸社會,無論扔到哪裡,那都是對別人的不負責。
直接斬個乾淨,永絕後患。
要麼不做,做便做絕。
對此,蒼月心吟比出了一個大拇指,贊先生,深謀遠慮,用心良苦。
三省之地,推行新律,雖尚且還未曾見到太大的成效,可是拔了這黃,賭兩座大山。
許輕舟相信,只要時間在久一些,定可見成效。
現在還需給時間一些時間,急不得。
至於這第三件大事,那便是高考將臨,四面八方的讀書人遍佈京州,一場屬於學子的盛宴,即將拉開最後的帷幕。
正午,許輕舟正在批閱奏章,門外匆匆來報。
“國師,禮部尚書求見。”
許輕舟揉了揉眼角,道:
“宣。”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