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安和坊是一根糟了的柱子,得換一根新的才行。”
“三位覺得呢?”
寧鋒的眉梢抖了抖,神色變得凝重了很多。
王錢和西門春卻是眼中一亮,泛起了精芒,如同耗子,發現了一個無人駐守的糧倉一般。
許輕舟的言外之意,自是在明顯不過了,這是要打算重新建設安和坊啊。
重建一地,其中油水自不用說,要說京城這地方,寸土寸金啊。
那流浪巷佔據一坊之地,可是一座寶庫啊。
他們早就動過心思了,只是奈何那流浪巷裡魚龍混雜,命賤的太多,若是強拆,定會惹來麻煩。
他們曾經運作過幾次,試圖驅離那裡的乞丐和流民,重新建設安和坊。
可是後來卻因種種原因被阻攔了下來。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當今的聖上了,那可是愛民如子的存在。
在這天子眼下,若是強來,難免要殺些人,趕些人,一坊的人啊,動靜肯定不小。
他們就算是在怎麼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遮住這天不是。
一來二去,此事便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國師提及,那此事就可行,要知道,現在的國師可是權勢滔天啊。
他是真能遮住這天的,所以在他們看來,此事有戲。
“不瞞國師,這安和坊早在幾年前就提過重建之事,當時是公部提的草案,戶部也擬了章程,奈何那安和坊裡,刁民太多,都是不要命的主,人數又太多,很是棘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西門春主動說道,點出了他的立場,也說出了此事的難度,話鋒一轉,又立馬錶態。
“不過國師若是決定要做,此事不難辦,西門家願意為國師分憂。”
王錢緊隨其後,“王家也願意全力協助國師。”
南宮言也裝模做樣的表態。
“為蒼月,南宮家義不容辭。”
許輕舟眉梢低垂,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浮現一絲陰戾。
卻又一閃而逝,轉而抬眼,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幾人。
常言道,商人無利不起早,二人這般積極響應,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打算驅逐那安和坊的流浪者。
在自己的庇護下,他們便可強拆,在其中謀利。
不管在任何時代,一國京都,最貴的就是地,其次便是地上蓋的房,特別是盛這無戰之時。
固有亂世藏金,盛世屯田之說,
而這房地產,自是暴利。
他又豈看不明白。
不過,這一次,他們顯然是想多了。
見這二人已然上套,許輕舟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收網,拍好叫好。
“好。”
“往聖有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三位家主無愧於這天下商人之表率,敢為天下先。”
先揚,讓二人迷失,在抑道出真實意圖。
“既然三位都這麼說了,許某便直言了,我打算重建安和坊,用於安置天下乞兒,初步估算需要白銀六千萬兩,你們也知道,戶部吃緊,國庫空虛,自是拿不出錢來,可是此事卻不得不做,所以三位看一下,先給湊一湊,權當許某借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