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開飯?”
何為語出驚人,這便是語出驚人。
四周宮女聞此言論,無不低頭憋笑,身體卻是又止不住的顫動著。
倒是許輕舟,依舊一臉淡定,小白無憂也毫無例外,就像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們太瞭解清衍了,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從昨日開始,就未曾進食了。
至於是何心思?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許輕舟進宮,是來找天子談國之大事的。
無憂是想來找蒼月心吟的。
小白是單純來湊熱鬧的。
然清衍,則是更為單純,他就是來乾飯的。
這孩子,沒什麼優點,主打一個目標明確,心無雜念。
蒼月心吟繃了一路,終是因清衍破了防,笑出了聲來。
她是和清衍共行一年不假,可是大多時候,這少年無意的舉動,總是能戳中她的笑點。
感情你是真奔著吃來的了。
為了緩解氣氛的尷尬,聖上拍了拍了手。
道:
“上宴。”
話音剛落,便聞腳步聲,接著一眾秀色可餐的宮女,便端著山珍海味走入殿中。
不大一會的時間裡,幾人的面前就擺滿了美食。
有魚有肉有熊掌,還有許輕舟叫不上名字的古怪東西。
美酒佳餚,上等瓜果,竟然還有靈米……
當是這般一看,便是不餓,也難免食指大動。
尤甚清衍,早已望眼欲穿,喉嚨滾動的頻率異常的快。
待食物全部上桌。
蒼月心吟大手一揮,所有宮女侍衛全部退出門外。
至此大殿之內唯餘五人。
安靜依舊,卻也更寬闊了。
所謂皇家晚宴也正式開始了。
沒有想象中,鼓瑟吹笙的樂,亦沒有翩若驚鴻的舞。
有的只是銀盤裝食,酒滿金樽,五人對坐,平平淡淡。
看似尋常,卻又不尋常,簡單卻又不簡單。
蒼月心吟先提一杯。
“先生遠道而來,到京州已然一月有餘,我卻一直未曾接見先生,這一杯我幹了,向先生賠個不是,怠慢之處,望先生莫怪。”
許輕舟笑笑,亦舉杯。
“聖上說笑了,何來的怠慢不怠慢,此杯當共飲。”
三娃自跟隨,也一同飲了。
還與昔日往時一樣,只是這一次用的是金尊,喝的是上好瓊漿。
“嗚——不錯,老許,這酒有點意思,比你那好喝。”小白一臉陶醉,當即點評,話音一頓,看向聖上問了一句。
“那誰,你這酒,叫什麼,哪裡有賣?”
蒼月心吟笑笑,並未介意,她喜歡小白的隨性,世間萬物入眼,都是一般高。
輕咳一聲。
“這酒沒得賣,不過你喜歡,我送你一百壇。”
小白聽聞,眼珠一轉,猛吸一口濁氣。
“當真?”
蒼月心吟一本正經,斬釘截鐵道:
“君無戲言。”
小白抿唇,當即起身,豎起了大拇指,讚道:
“大氣,活該你能當皇帝。”
說著滿一杯,高舉。
“多的不說,在酒中,我幹了。”
說完滿飲,盡顯江湖兒女的豪氣干雲。
看得許輕舟那叫一個無語,卻是並不在意,因為這一切本就是尋常的,至少在一個月前,時常上演。
故此似曾相識。
蒼月心吟自其它人走後,便一直自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