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美意,那便只得欣然接受咯。
不過吧,他本以為這八馬拉的大車就夠誇張了。
他是真沒想到,前面的開道的羽林衛更誇張,竟是喊那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車裡坐的就是自己一般。
“哎有錢,有權,是任性哈。”
車外,人潮聲聲————
“八乘王車,羽林開道,京城第一高手周卿執噔,忘憂先生當真好大的派頭。”
“我猜的果然沒錯,聖上一定是要重用先生的,那三箱白銀送得值了。”
“”
人們小聲議論,互相低語,唯有一獨臂男子,看著馬車駛過許久,才依依不捨的收回了目光,轉身入了人潮之中。
“我就知道先生,不是尋常人”
————
馬車徐徐,只駛過了半條長街,卻是擾了整座皇城,沸沸揚揚。
最終馬車停在了皇門之前。
而那裡,正有數千侍衛,宮女,太監整齊排列,安靜的候著。
而在這些人中,最前方的位置,也是最顯眼的位置,則是站著一男子。
頭戴龍冠,身披龍袍,正是當今的天子。
見馬車漸行漸近,聖上那望眼欲穿的眼中浮動一絲喜色,身體繃直,竟是有些緊張。
一別一月,卻如三秋隔,她等這一刻,似乎已經好久好久了。
須時,馬車來到皇宮前停下,許輕舟帶著三娃先後下了馬車。
望著魏巍皇宮,三娃眼中新奇的緊,許輕舟同樣感慨,這一國都城還真是氣派啊。
蒼月心吟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也忍住腳步,依舊等在原地,看著昔日的四位形影不離的老友慢慢靠近。
許輕舟見前方大禮相迎,自是沒有耽擱,徑直走向了聖上。
直到行至三米近前,方才停了下來。
在蒼月心吟的注視中,許輕舟收起眼中的笑意,變得嚴肅莊重了些,蕩起白袍,拱手一拜。
“草民許輕舟,見過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三娃茫然,站在許輕舟身側,卻是絲毫沒有要跪拜的意思,視線卻在人群中瘋狂的搜尋著,似乎是在尋找著某人的身影。
只是從眼中的失落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找到。
聖上見此,亦對許輕舟輕輕一拜,行弟子禮。
“蒼月君珩,見過先生。”
眾宦官,宮女,侍衛看到吾皇拜那先生,心中駭然,卻是又紛紛低頭,垂目,亦拜先生。
許輕舟起身,視線望向聖上,聖上亦起身,望向先生,二者目光短暫交織,四下無聲。
那日一別,再見已非故友,當是新人。
先生還是那個先生,姑娘卻成了一少年。
乍一看,哪還有那姑娘的半分模樣,細看,眉宇間也僅僅只有一絲絲的相似罷了。
三娃沒有認出,眼前的聖上就是蒼月心吟,許輕舟也險些認為,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就猜錯了。
恍惚有一種錯覺感,蒼月心吟就是蒼月心吟。
不過僅僅只是一剎那的恍惚,許輕舟便就確認了,蒼月心吟就是聖上。
模樣可以改變,身型亦可偽裝,可是眼神騙不了人。
她的眼中依舊清澈,看向自己的目光始終炙熱。
對視許久,又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輕舟率先打破平靜,調侃道:
“草民要給聖上跪一個嗎?”
蒼月心吟笑道:
“先生是師,亦是長,可不跪。”
“那許某謝聖上隆恩。”
蒼月君珩平靜道:“先生,言重了,我等先生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先生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