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許輕舟微微點頭,以示知曉。
又行數百步,來到驛站之前,便見甲士攔路。
“來人止步,此處禁入,換個地方去。”
“瞎了你的眼,看看我是誰。”寧鋒冷喝。
那人手中火把靠近了些,自然是看清了黑夜下,寧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當即惶恐拜見:
“見過寧頭!”
“這是忘憂先生,是夫人讓請的貴客,還不快快讓開,耽誤了夫人的事,你是知道後果的。”
提及夫人的二字,幾個甲士明顯神色驟變,更可見其中有人,竟是打起了哆嗦。
連忙退至兩旁。
“寧頭裡面請!”
寧鋒牽著馬韁,大搖大擺的便進了驛館。
眾兵士目送, 待到人影消失,方才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忘憂先生好大的派頭,居然讓寧頭親自牽馬執蹬。”
“可不是,你們剛誰看清那先生的模樣了沒?”
“沒有,起初是夜太暗了些,後來我便沒敢看——”
“總之傳聞這忘憂先生絕非凡俗之人,神乎其神,沒想到竟是真被寧頭請來了。”
“廢話,寧頭是誰,他要是請不來,怕是就沒人能請來了。”
“”
進了院中,許輕舟翻身下馬,在寧鋒的帶領下進入了客棧。
一路走來,行至燈火通明的大堂,許輕舟並未看到那所謂的小二,與差役。
反倒是十步一甲,這屋內也是隨處可見的侍女,安靜的站著,候著,即便此時夜深。
就不說這兵士有幾何,就這貼身的丫鬟,怕是也得上百了。
許輕舟也不由感慨,這寧鋒口中的夫人還真是好大的派頭啊。
若是按寧鋒所說,這夫人不過是林楓城城主的側室罷了,可是就這出行的規模,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天子的寵妃呢吧。
不得不說,是一個會享受的人,也是一個講究人。
進入屋中大堂內,寧鋒先是招呼許輕舟落座,然後又對著一旁的一個婢女道:
“去通報夫人,就說忘憂先生已經請回來了。”
那婢女聞言,卻並沒有要動的意思,而是低著頭,手裡使勁的攪動著羅裳,身體更是在微微發顫,看得許輕舟多少有些茫然。
“怎麼,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寧鋒有些不悅,語氣重了些。
可是也就是這重了些的語氣,卻是直接嚇得那婢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求饒,帶著抽泣之聲。
“寧大人饒命,夫人剛睡下,奴婢打死也不敢擾了夫人的清夢。”
看著她誠惶誠恐的模樣,寧鋒擰了擰眉,嘆了一聲。
“你起來吧,我親自去喚。”
“謝寧大人,謝寧大人。”
“先生稍坐,我去去就來。”
許輕舟含蓄一笑,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只是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方才那婢女,依舊臉色慘白,不由在心中小聲盤算。
“看來這夫人,是個狠人啊,否則這些婢女何至於這般懼她呢,我得小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