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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師傅責備了,又能如何,只要師傅沒事,無憂便就無憂。
此時的長街巷尾,那跟過來的人群卻並未靠近,而是遠遠的駐足,遙遙的看著。
卻又側著耳朵,仔細的聽,即便是聽不清,卻也不敢靠近。
那一襲紅衣,在這天霜城又會有誰不知呢。
林霜兒,城主之女,絕頂的天驕,天霜的翹楚,故此不敢擾。
“沒想到,忘憂先生,居然還認得林小姐,怪不得那知縣那般草草結了案。”
“可不是,林小姐,可是冰霜女神,出了名的冷若冰霜,在這天霜城,除了城主,還有那個男的敢靠近,也就只有忘憂先生了。”
“話不能這麼說,當年的劍臨天,可是與林小姐形影不離的。”
“過去的事,說它作甚,我說的是當下。”
王冬兒自是在這人群中,也看到了這一幕,眼中神色分外複雜。
“老闆娘,你怎麼滴也在此呢?”
“這是你家的路,管那麼寬。”
“散了吧,散了吧,今日這故事,怕是聽不到了,咱們的忘憂先生,已經被林小姐給勾了魂了,哈哈哈。”一公子笑嘆。
“麻煩讓一下,好狗不擋道——”王冬兒說,就要離開。
“老闆娘怎滴又走了?”
“…………”
而在另一邊,客套結束的許輕舟,正準備離去,卻是被那林霜兒給喚住了。
“先生!”
“姑娘還有事?”
林霜兒欲言又止,眼底帶著些落寞,一些迷茫,壓低著聲線,“先生若是不忙,可否陪霜兒走走,心裡有些惑,想與先生說說。”
許輕舟想了想,摺扇指路,“可,姑娘先請。”
“謝謝先生。”
“”
就如此,二人並肩,向著城外而去,在這空巷裡,在人們的目送中,漸行漸遠,忽的起了風,添了幾許意,若是被畫者提筆描摹,這便是景。
一等一的風景……
白衣少年郎,俏麗紅裝女。
而在另一邊,城外的一官驛,鐵甲森森林立,為官驛披上了一件銅皮鐵甲。
而在院子裡,坐著一女子,滿頭金叉,鳳霞衣,四周婢女十餘幾。
她正品著糕點,飲著茶,望著那門口的桃花慢慢灑。
忽而,一人自院外匆匆而來,行至近前,躬身拜見。
“夫人,出事了!”
那女子本是笑意盈盈,臉上的神色比那桃花還豔,可是聽聞此聲,卻是神色大變,寒意已起,四周侍女皆惶恐,低著的頭更低了,彎著的腰也更彎了,不顫的腿,也開始抖了。
茶似乎無了味,從那鮮紅的唇上挪開了先。
“講!”
“派去請那忘憂先生的門客,被那忘憂先生給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