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少放蒜蓉,我討厭蒜味兒。
我不答,這於林淑芸而言不影響她單方面與我推心置腹,說著說著她便有些傷感。
“你生活上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講,遇見了高興或不高興的事也可以和我分享,工作不好找的話我給你安排,你想回家裡的公司也好,去幹你專業的東西也好,或者你如果不喜歡工作也可以不工作,我們家有足夠的資產讓你一輩子都吃穿不愁。”
……
除去我不喜歡她這個因素外,林淑芸其實對我很好的。
曾經無比擔憂的就業問題就這麼被林淑芸一句輕飄飄的話解決,我卻沒有什麼感覺。
她像是要把前二十年的虧欠都加倍補償給我,想讓我成為和蜜糖罐里長大的孩子沒有任何不同的人。
可終究是不一樣的。
小少爺小時候哭了一定有糖吃。
小時候的言知沒有。
現在的言知已經不是孩子了,也哭不出來了。
我靜靜地注視著林淑芸眸中的淚光,沒有注意到書房門鎖傳來異響。
等我反應過來看過去時,陸莊已經推門走進來。
【作者有話說】
棠棠來晚啦!!接下來預言一下,可能連更六天(小聲)
是不是有所疑問
這偌大的宅子都在陸莊名下,他擁有這幢房子裡所有房間的鑰匙,想進去哪裡都輕而易舉,我對他的突然闖入無可奈何,警惕地退了幾步。
林淑芸似乎有話要說,嘴唇微微張開又閉攏,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完,是陸莊在對她使眼色,她便不說話了。
陸莊負著手,走到我對面的沙發坐下。
林淑芸給予我的是我在陸家唯一感受到的來自活人的溫度,陸莊不比林淑芸,他高高在上,似乎並不在乎我是螻蟻還是他的某個孩子。
我時刻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不至於在他面前露了怯。
陸莊說:“我聽你母親說,你的畢業典禮在下週。”
關於畢業典禮的事,這並不是由我主動告訴林淑芸的,而是某一天裡林淑芸和一眾富太太們聊天的時候,意外從某個富太太口中得知那家的小少爺與我同校,又由此得知這一年畢業典禮的舉辦時間。
後來林淑芸有些緊張且興奮地向我求證,又問我方不方便讓她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那時她被我回絕了。
現在又由陸莊提起,是想怎樣?
我不放鬆警惕,仔細觀察陸莊的每分神色。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陸莊繼續道,“我和你母親想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我頓時看向林淑芸,她眼神躲閃著,撤離前裡面一閃而過慌張。
靜默半晌,我問:“你們是我的什麼人呢?”
陸莊蹙緊了眉。
蹙眉又怎樣?
動怒了?
動怒又怎樣?
我不怕他。
秦照庭也經常這樣。
這怕是上位者的統一標配,哪怕只是一句話沒按著他們的心意說也要不爽,也要將人制裁。
“你今天回來參加了家宴。”陸莊說。
“一頓飯不能說明任何,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我挺直背,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您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