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並未回覆,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學校門口逼我就範。
開的還是輛特別豪氣的車,顯眼包得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那時他的處理方式和現在一樣,而我不想再去迎合他的喜好。
過去我乖乖就範,現在我要反抗。
對話還未開始便由我的不回覆單方面結束,我繼續做我該做的事,將本學期最後一份實驗報告寫完才將手機再度拿起。
秦照庭被我晾了三個小時也不生氣,沒有繼續在微信騷擾我,聊天介面滿是白色聊天框,最後一條就停在剛才。
他或許覺得我冥頑不靈,覺得不聽話的小玩意兒該被放棄,覺得我實在不是個合格的情人……他肯定等不下去已經走了。
我處理完微信上的小紅點便點開qq。
qq的紅點不少,導員在我置頂的年級通知群裡釋出了元旦的一些注意事項,我一覽而過,退出來時發現她單獨給我發了訊息。
點進去之前我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進去之後果然印證猜想。
【秦先生在西樓入口等你,說帶你去參加一個資助福利院兒童的活動。】
發信時間是下午四點。
兩個小時前。
我兩眼一黑,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又氣又急,一時間不知給導員回些什麼,最後最籠統的:【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導員秒回:【你還沒過去?】
當然沒有。
我甚至不知道這條資訊的存在。
我不是那麼沒禮貌已讀不回的學生,與導員的聊天記錄永遠是我作為結尾。
【過去了。】
我匆匆撂下一句便往西樓跑,此刻我無法量度秦照庭的耐心還餘下多少。
一路上我都在想,秦照庭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才開心,然而思考的最後我只得出一個很悲哀的結果。
哪怕他真要讓這段於我而言不光彩的關係公之於眾,我也只能配合他。
在我離開以前。
哭什麼?
學生公寓距離西門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我飛奔而去,正好碰上下課時間,路上人來人往,大多數人都從教學樓向食堂前進,只有我逆著人流前進。
寒潮來臨的緣故,這幾天青城一直沒有太陽,臨近時夜晚風更大,我一路小跑趕到西樓時只覺得氣管裡都淬滿了冰。
秦照庭就坐在保安室裡,他穿得並不多,只有一件黑色大衣,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處,周身氣質陰森可怖,與裡面那陳設格格不入。
保安室裡的保安不知被他趕到哪裡去了。
隔著一層玻璃門,我不知道他怎麼感應到我的存在,在我手即將搭上門把手那刻忽然抬起頭來。
我呆愣愣地握著門把手,他搶先一步過來擰開了門,我手腕隨著門把轉動了半圈。
門半開不開的,裡面的暖氣絲絲縷縷地溢位,保安室的光管埋沒在秦照庭身後,他頗有些居高臨下地看我。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臉便將眼移開。
他臉上滿是慍色:“給你發微信,為什麼不回?”
我張了張口:“我……”
他似乎並不想聽我的解釋,有些咄咄逼人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小時,為什麼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