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腫的。
他肯定因為我這副醜樣子才笑。
他拿起我手邊那暗藍色的四方盒子放到我眼前晃了晃,說:“給你的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邊緣反光,我揉了揉眼撐著床面坐起來,秦照庭已經將它開啟。
是一塊看起來就價格高昂的表。
具體多少錢我看不出來,我對錶沒什麼興趣。
表上指標剛跳了零點,我遲鈍地想起今天已經是冬至。
12月22日,幾乎每一年的冬至都在這天,這是我身份證上的生日,是當初院長將我撿回福利院後推算的生日。
算算日子,我的生日,我是說我真正的生日該快到了。
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如果真有人知道並且記得,估計也不會在意。
我並不太喜歡過生日,因為那很容易讓我記起曾被拋棄的事實。
秦照庭在慶祝我的假生日。他還在等我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
我用一個甜膩到我自己犯惡心的聲音說道:“謝謝先生。”
秦照庭嘴角揚起個顯而易見的弧度,將那塊表從盒中取出,大致調整好錶帶的長度後又拉過我的手腕在上面反覆除錯。
調這麼精細做什麼。
反正這表我也不會帶走。
難吃的飯
一個周快過去,秦照庭好像徹底忘記了我是個還沒畢業需要考期末的大學生,依舊沒有讓我回去備考的意思。
他也沒有什麼義務要記住。
情人兒想要什麼,要自己向金主張口要的。
其實在他的公寓裡備考也沒有什麼,不過我需要一個藉口離開這裡,考試最合適。
我終於和他提了要回去這件事。
他果然是忘記了,也果然照我所想地問我為什麼不能在家裡備考。
我搪塞道在這裡容易分心。
讓秦照庭相信我說的話不容易,我說這話的時候還必須作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樣看起來最真實。
秦照庭信了,當天下午便將我送了回去。
送回去之前還親自下了廚,做了很難吃的海鮮麵。
胡椒放得很多,我略為吐槽了一句,他卻說是為了我的體質著想,說海鮮寒涼,多放薑片和胡椒可以驅寒。
笑話,那他可以不做海鮮麵。
許是我這幾天的服務還算周到,他心情甚好,來到校門口即將把我放下車的時候還將我拉住,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放假來接我回去。
……回去?
那可不能了。
按照校歷原計劃,本學期我還剩下兩場考試,最後一場原本排在元旦假期的第一天,但原計劃有變,有學生將學校霸佔元旦假期考試的事鬧上了熱搜,上頭明令整改,硬生生將本在元旦前能到來的假期延到了元旦後。
並且還不是晚一天兩天,學校沒有多餘的老師能進行監考,這場考試足足延後一個周。
如此一來我整個元旦前後幾天便都沒有考試了。
我與秦照庭每天都有微信往來,每天早安午安晚安報到必不可少,除此以外也會說些日常生活的瑣事。
他很輕易就能得知我考試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