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另外半邊走廊,完全看不清裡面景象,連輪廓都看不清楚。
這裡會有什麼?
胸口又開始火辣辣悶著,姜遺光知道他又快到極限了。
看一眼開啟的門,他還是決定不冒險,轉過身,用力一蹬腿,身形如箭向上方大門直躥而去。
卻在這時,身後幽森如深淵的大門傳出吱呀聲響。水中的聲音竟比在岸上時還要清晰可聞。
他慢慢扭頭看去,卻見大門正緩緩關上,門縫即將合攏。
而在漆黑的門縫中,一隻蒼白的手飛快縮了回去。
只一瞬間那隻手就縮了回去。
大門緊閉, 向下看去,幽深漆黑,就好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見狀,姜遺光頭也不回地轉身向上猛地游去。一氣穿過走廊盡頭大門一頭扎到甲板側, 找到一間門沒關牢的房間開門進去, 換口氣後就忙著做準備了。
詭異終於顯露其猙獰一角, 姜遺光反而鬆了口氣,他終於能確定那半邊走廊的房間有危險,但危險必然伴隨生機, 也不知裡面有什麼,說不定……就是他們想要找的東西。
可他也快到極限了。
現在有換氣的地方不至於淹死,但姜遺光明顯察覺自己手腳都凍得無力,再待下去,且不說能不能找到石像, 就說找到了,至多兩刻鐘他便會被凍死。更何況中途一定有其他危險等著他。
其他幾人應當也在想辦法下來,只是沒能成功,需想辦法讓他們一齊下來幫忙才是。
想到這兒, 他動作更快了。
……
河面上的氣氛更加嚴峻。
姜遺光消失後, 他們依次下水,可不論是誰都無功而返, 有的甚至還受了傷,要麼被水下的魚傷著,要麼就是差點被亂流捲走好不容易才拉回來。
這下, 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了。
水性差的還好說, 就連水性最好的陳鹿久也沒能找到什麼,甚至被暗流中洶湧擊來的碎石群砸傷了肩膀, 現在手用不上勁兒。
但……他們都活著回來了。
真就有那麼巧?他們的繩子都好好的,只有姜遺光的斷了?他們都回來了,就姜遺光沒回來?
“咳咳……這樣下去,不行。”溫若虛咳嗽著喃喃道,“我覺得……很可能是幕後的那個東西,不讓我們找到姜兄弟。”
一向沉默安靜的陳鹿久臉色也如這陰天一般陰沉,毫不在意地露出肩頭和手臂,任裘月痕給她包紮傷處。
她聲音微微嘶啞地說:“我在,底下時察覺到了,明明還能再往下潛,可這時卻從底下衝起一股浪。我躲閃不及被衝上好一段,這才受了傷。”她若提前知道,也能避開,可那股激流來得太急太快,
“真的?你剛才怎麼不說?”裘月痕有些著急。
陳鹿久搖搖頭,又不說話了。她剛才還不確定,等其他人都上來後才敢肯定。
甄明薛猜測:“莫非只能一個人下去?多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