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馬伕拿著孟惜慈的棋。如果因為她的失誤,馬伕死了。那她接下來的走棋怎麼辦?孟惜慈的棋呢?一刻鐘內不走出下一步會怎樣?
這誰都不好說。
其三,五行相生相剋,正好形成一圈,不論誰出事,都彷彿打破了幾人之間的平衡。
一人死,至少有兩人都會受牽連。而這兩人又必然牽扯到另外兩人,到時恐怕五個人都脫不開關係。
聶歡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想活,在沒有探明前,大家最好不要貿然行事,也不要想著互相坑害,以免害人害己。
她忽略馬伕,看向姜遺光。
姜遺光點頭:“聶姑娘說的是。”他喉嚨才好,說話還有些吃力。
孟惜慈跟著贊同:“聶姑娘所言甚是,諸位私下有什麼恩怨的,不妨出去後再解決。”
馬伕知道是在說她,看他一眼,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就連最唯恐天下不亂的許庭深也不得不承認聶歡說的和他差不離,只是這話讓聶歡先說了,好像就顯得她很能耐似的?
心裡不快一閃而過,許庭深表面上還是一副溫和寬厚的樣子,笑著說:“聶姑娘與我想的一樣呢。”
說著,他再次針對起馬伕:“看來你也清楚,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馬伕瑟縮一下,哭都哭不出來:“幾位爺,好心的小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小人實在聽不懂啊!”
聶歡嘁了一聲。
刻漏快到底了。
她拿起骰盅,搖了搖,骰子在裡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啪一下扣在桌面上。
她揭開一看,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只是普通的骰子,沒什麼不一樣的。”
在場幾人頓時明白過來。
普通的骰子,意味著只由他們自己掌控,加上棋子行進方位也由他們自己決定。
死劫就差直白地表示,他們可以完全地決定另一人的生死。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難,只要操縱他人的棋子順利走下去就好。但……所有人都有預感,之後一定會發生某些事,逼迫他們自相殘殺。
現在來不及考慮太多,聶歡根據擲出的點數,拿起了金色人偶棋,向棋盤左側一步步移去。
其他人都看著聶歡,姜遺光也跟著看聶歡。
眼角餘光卻盯緊了馬伕。
他注意到,在聶歡放下棋子的那一刻,馬伕和其他人一樣緊緊地看著她。
當聶歡手中金色棋子即將停在棋盤上的剎那,幾人都不由自主安靜下來。
馬伕這時並沒有看向姜遺光的方位,好像壓根沒在意他,滿心滿眼都是聶歡的動作。
但馬伕像是太緊張了,放在桌上的手“不經意”地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姜遺光一直留意她,恐怕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微小的動作。
在握緊拳的剎那……
——馬伕袖中迸出一道暗色影子,爆射向姜遺光咽喉。
後者幾乎是身體比腦袋更快反應過來,猛地抬臂擋在身前。
棋子落下的同時,一柄暗色短刀扎進姜遺光手肘,鮮血直流。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盯著馬伕,單手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