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後來去了大公主身邊伺候,再後來不知因為什麼緣故,辭官回鄉了。”
姜遺光心想:辭官回鄉?恐怕是被處死了以後的說法吧?
“大公主?”
吳鑰:“就是先王的長女,當今大王的姐姐,不過她也早就去世了。”
“可是得了什麼惡疾?”
吳鑰:“好像不是,據說……她觸怒大王,被關進天獄,雖然後來又放了出來,但天獄哪裡是好待的?放出來沒多久她就病逝了……原本她極受寵愛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大公主有婚配嗎?”
“並無。”
也就是說,她未婚先孕。這個孩子又是誰的?她為什麼會觸怒大王?
太醫又為什麼認定自己必死無疑?
姜遺光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古怪至極的想法。
“在荼如,如果貴女,比如公主,懷上了奴隸的孩子,那會怎樣?”
吳鑰被他嚇了一跳:“奴隸何等低賤?自然是要將那個膽大包天的奴隸打死。”
“那公主呢?”
吳鑰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道:“公主何等尊貴,只要她將孩子打了,她仍舊是公主。若是執意要生下來,不論男女,皆為奴隸。”
所以,大公主應該不是和奴隸有染。
太醫這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抹去了太醫痕跡的人……
……不會吧?姜遺光想到一個常人有些無法接受的答案。他將這卷書塞回去,又問起當今大王的身世。
大王是先王后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后妃生的,生下他後那妃子就去世了,後來撫養在王后名下。
其實一開始不是這麼個說法,最初,先王說大王就是先王后的孩子,冊封太子。但後來先王后再次生下一個兒子時,忽然公然指責大王是宮中低賤的女奴之子,因生母位卑才記到她名下,血脈低賤,不配為太子。
先王無奈,只好公佈了大王身世,並給其母追封。不久,先王后連同其幼子病逝,等大王登基後,就再沒人敢提起大王的身世了。
姜遺光輕舒口氣:“原來如此。”他大概猜出了大王真正的身世。
吳鑰不明所以,不過姜遺光沒有繼續問,他就不再多想。
姬鉞那邊則翻到了一沓奇怪的卷軸。
上面的畫著長了三顆腦袋的怪鳥影象,寫著他半懂不懂的文字。他不得不把吳鑰叫來一起辨認。
吳鑰倒還認得這種文字,慢慢念出聲。
這卷軸共有兩份,原樣的藏在神廟裡,另抄了一份一樣的放在宮中。卷軸上畫的怪鳥就是他們信奉的神鳥,神廟裡也有一尊巨大的神鳥雕像。
念著念著,吳鑰眼睛漸漸亮起。
神鳥以人惡念為食,三顆頭顱,一顆看過去,一顆看現在,一顆看未來。人們若用惡念供奉神鳥,死後就能在神鳥的國度中得到永生與極樂。
姬鉞一頓:永生……與極樂?
姬鉞可不認為這永生和極樂真是人們想要的永生極樂, 更何況,這捲上明明白白寫著神鳥以惡念為食。
他可不相信以惡念為食的這玩意兒能帶來什麼好處。
“因為以惡念為食,所以才要將奴隸處以酷刑,用於祭祀神鳥麼?”
吳鑰湊過來看清了這句話, 還有些不解, 姬鉞便將行宮中發生的事告訴他。
吳鑰還是不太理解, 這在他看來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奴隸做錯了,當然該剝骨。他們的血還用來澆花呢,普通的水澆灌可長不出這種花來。
至於惡念?
奴隸怎麼會有惡念?能成為骨器供奉在神廟, 那是他們的福氣。
姬鉞和他說不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