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徽省山洪爆發,百姓死傷無數,流離失所,災民四處外溢。那時邊關有蠻族來進犯,西北又出大旱……
先帝硬撐著不發罪己詔,而是想盡辦法除了當時僅剩的幾個世家,以世家錢財充軍餉,再免徽省賦稅、命鄰省山東糧稅調往徽省賑災,同時放出皇商噱頭,讓無數南商帶著金銀米糧到北邊來……
這樁差事交到了大皇子手中,先帝命他帶兵從山東運糧往徽省並做好賑災事宜。太子反而去了邊關,隨當時的小容將軍一道抗敵。
太子便讓賀韞連同其他幾個東宮官一塊跟去。明眼人都知道,賀韞他們幾人是去做什麼的。
結果,就傳來大皇子身邊幾位官員不慎在洪水中喪命的訊息。賀韞命大活下來了,其他各派系的官全死了。偏生死得乾乾淨淨,叫人看不出毛病。
是其他幾個皇子舉薦的治水官,是那位擅長治水者說洪水已退,是他們自己定下要往前去看。
大皇子帶著兵馬錢糧和藥草在後方預防瘟疫,沒有做任何手腳。
就是這麼巧,除了大皇子一系的隨行官,除了賀韞,其餘全死了。
他在京中接到傳信後就暗道不好,可太子已出發去西北,再怎麼快馬傳信也無濟於事。白慎遠指了條路,讓賀韞藉著這時機“染病”,回京。
可賀韞不願意。
同行人中有他的師弟,這又是太子交給他的任務,他必要查出真相!
“誰也不知道他查出了什麼,後來,他還是因著病重回來了……”
不是裝的,是真病重,他染上了疫病,沒人給他治,身邊伺候的人都跑光了,他一個人渾渾噩噩熬,有個地方官的女兒早就仰慕他才名,舍了命去照顧他,每天給他煎藥,洗衣做飯,竟真叫他活了下來。賀韞也愛上了那女子,贈其貼身玉佩定情,預備回京後再向這女子提親。
那女子回以一盤象棋,道日後二人可常手談為樂。
賀韞回京後,先是告罪,而後不知發生了什麼,科舉在即,陛下命他為山東省考官。
之後,就爆出了他收賄洩題一事。
那女子為徽省人,可她兄長妻族為山東人氏,其兄長妻族的幾個族兄族弟在那場科舉考中皆榜上有名。
起初大家只以為他們家教好,酸溜溜說幾句便沒什麼。
賀韞卻驚出一身冷汗。
科舉任考官必須避嫌,他並不知那女子還有這麼層關係在。若是這樣,他反而不能向那女子提親,遂先擱置,並讓人送口信去。
但後來,這事就不知被誰揭發了。
那盤象棋也成了罪證。
看似樸拙的棋盤底為帝皇家才能用的金絲楠木,外嵌白玉石掩蓋,紅黑棋子亦各用名貴珍稀之物製成,價值連城。只是當時被做舊成木頭,大夥兒都看不出來。白冠文還用那棋盤同賀韞手談過幾局。
但被揭露後,誰都不信這會是一普通六品人家小女兒的定情信物。
至於那些人為什麼都能中舉,誰也不知道。
再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