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他家裡人來尋……你頭頂的帽子恐怕要換個人戴戴。”
縣令聽了面色鐵青,也沒奈何,只好連聲答應自己一定會派人找,尋藉口離開後,叫來幾個下屬,大發雷霆。
唯獨主簿越聽越覺得耳熟,再聽失蹤那人姓名,立刻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那晚自己在茶館碰見的少年郎嗎?
他剛想說,又立刻頓住了。
縣令老爺可是命令禁止這事兒外傳的,他卻把十九個書生的事告訴了說書人和那位姜小公子,現在還沒來得及和縣令老爺說呢。
要是問起來,他也沒好果子吃。
但眼下又是個立功的機會……
主簿左思右想,還是站出來道:“回稟老爺,那小郎君我見過。”
“你見過?”縣令正要發怒,見他言之鑿鑿不像說謊,連忙追問。
主簿並指起誓,把頭天晚上的事兒說了,縣令不由得由怒轉喜,叫他一道跟來,去見九公子。
九公子正心煩意亂,縣令卻帶了人來。
那人躬身行個禮,稱自己見過姜遺光。
端午那晚,他在茶館說書人處見到了少年。姜遺光還同說書人打聽訊息,問本縣有無大量失蹤人口,又稱有十九個書生給自己託夢申冤云云。
一席話聽完,九公子緩緩闔眼,又睜開,看著眼前的主簿。
他能聽出來,這主簿的話,八分真,二分假,但他見過姜遺光的事兒倒不似作偽。
十九個書生失蹤?善多為什麼要打聽這個?還說是託夢,恐怕是碰見了亡魂吧?
他不會貿然出客棧,這樣想來,亡魂應當……就在客棧中!
想到這兒,九公子心猛地一跳。
蘭姑還在客棧內。
她鏡中受了大傷,在外也要好好養一養,這會兒要是有邪祟,即便傷害不了她,也會弄出些麻煩來。
九公子沉下臉,冷冷道:“帶我去找那說書人。”
……
京城。
陛下上朝時,一眾大臣不敢抬頭直面天顏,但也在交頭中無意間瞥見了陛下掛在腰間的五彩香囊。
這香囊和民間的有幾分相似,用五彩線打了絡子垂下,上頭卻不尋常地繡了龍鳳紋。
尚衣局可不會給陛下做這些,香囊、香包、腰帶等等,自有宮裡的娘娘們一手包辦,可不論是哪位娘娘,也不敢在香囊上繡龍鳳。
中宮位空懸多年,陛下從不提此事。即便是掌六宮事務的貴妃,也從不敢染指鳳印。
聯想到朝陽公主前幾日入宮,一些機敏的大臣便知道這香囊出自誰手了,心下不由得暗歎這位公主聖寵。
封號朝陽,得了朝鳳園,這園子的名兒……不能叫人深思。
“公主,那畢竟是……”禧嬪坐在女兒下首,頗有些不安。
她親眼見著女兒繡香囊,親手填藥,香囊上的圖案,叫她心驚。
朝陽公主搖搖頭:“母妃,不妨事。”
父皇正喜歡她這樣。
越是貴重、越不符合身份的,陛下越是願意她用,別說皇后制式的物件,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