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話道:「還不都怪李村頭那傻閨女,要不是她壞了規矩被山神詛咒了,咱村裡哪會遇上這事……」
「咳……」阿達忽然咳嗽了一聲。
說話的人愣了一下,連忙止住了話頭,轉而端起了面前的酒碗不再出聲。
青鳩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打趣道:「各位這是有備而來啊,連酒水都備上了。」
店裡沒有酒水,這酒應該是對方帶來的。
「嘿嘿,這大男人光吃菜不喝酒總是少點啥。我估摸著您這店裡今天又要做好吃的,我就自己帶酒來了。」另一個漢子道:「別說,吃完這辣椒燒出來的兔子肉,再來上一口酒,真是又辣又帶勁兒,心裡面暖融融的,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漢子拿了個乾淨的碗倒上半碗白酒,遞到青鳩跟前道:「老闆,你也來嘗嘗,看我這酒夠味兒不?」
「好啊。」青鳩也沒推辭,順勢就坐了下來。
她也是大學畢業宴那天發現的,原來自己還有千杯不醉的體質,再烈的酒下肚,在她這兒就跟水一樣。
之前小瑾還打趣過她,說她這體質適合做銷售,把合作方灌到迷迷糊糊,合同還不一簽一個準兒。後來找工作受挫,她還真的有關注過關於醫療器械銷售方面的工作,只可惜那些公司無不嫌她冷臉不會說話,看不上她。
想到這兒,青鳩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自從進入逃生這世界,她這忽悠的能力好像也比之前長進了不少。
人的潛力果然都是被逼出來的。
這酒是自家釀的,入口略燒,勁兒也挺大,白酒下肚在外面吹的寒氣淡了不少。
喝了幾杯酒後,眾人之間的距離近了很多,說話也就隨意許多。
「剛才你們說的詛咒是什麼回事?這裡有什麼典故不成?」
青鳩跟幾人天南地北一頓胡扯之後,見時機差不多了,話鋒忽然一轉,佯裝好奇問道:「我這人最喜歡聽奇聞異事了。再說我這店開在這裡,以後和大家也算是鄰居了,若有什麼忌諱,還望大家多多提點一下。」
桌上的幾人已經喝得已經有些飄了,到是沒有之前的那般防備,又聽青鳩這般說,當下就有個漢子打了個酒嗝道:「什麼忌諱不忌諱的,要我說其實就怨李村頭,若不是他仗著自己有錢,壞了咱村裡的規矩,咱村裡能攤上這樣的事?一個傻姑娘還當個寶貝護著,害了多少人?」
「唉,阿達你拉我幹什麼。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又沒瞎編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漢子揮開阿達扯自己衣擺的手,大著舌頭道:「再說了店老闆說了,以後咱是鄰居,又不是外人,她鐵定不會到處說的。」
阿達表情僵了僵。
「我跟你說,李村頭這已經是第五次招婿擺喜酒了,五個女婿啊……」漢子晃了晃自己蒲扇一樣的大手,「全跑了。不是拜堂前失蹤,就是成親沒兩天就不見人了,別人明面上是說李村頭那閨女命苦,盡攤上貪嫁妝的,錢一到手就跑了。可人沒找到,誰知道到底是跑了還是死了………」
「五個都沒找到?」青鳩疑惑道。
「可不,連著昨天那個,一共五個,你說怪不怪?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吶,咋會一跑就不見人了?大家都猜那些人是被山神給吃了,規矩沒壞之前可沒怎麼出過這樣的事……」
見他碗裡的酒見底了,青鳩拿起酒罈子又給倒上滿碗,又問道:「那之前是有什麼規矩不成?」
「規矩……嗝……」
「是有那麼個規矩,不過現在已經不作數了。」趁著對方打酒嗝的功夫,阿達接過話頭道:「老闆你可千萬別怪罪,這事不是啥好事,咱村裡的人說好了不往外說,所以我之前才攔著他們沒讓說的。」
「咱村裡就屬你嘴巴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