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臨市看看。」哪怕花開的再好,青鳩此時也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時鬱的目光在青鳩緊鎖的眉頭上掃過,道:「好。」
這幾天小鎮上看花的多,帶動了周圍的私人出租生意。心裡掛著事,青鳩連到市區的大巴車也沒等,叫了輛私人出租,開車到市區,也花了三個半小時,再轉大巴,等到臨市也是快到傍晚了。
「我們去哪裡?」出了火車站,時鬱問道。
青鳩捏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市一醫院。」
葉瑾的電話號碼她在路上已經撥打了好多次,可是一直沒人接聽。
不是空號,青鳩心頭稍稍鬆了口,但壓在心裡的那塊巨石依舊稱重。
葉瑾的性子她清楚,就是個手機不離手的主,只要沒有工作總是抱著手機在玩。這一天,她一共撥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是打通了沒人接。青鳩只期盼她是在忙,沒有看到。
「到了。」思緒輾轉間,計程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青鳩望了一眼熟悉的醫院大門,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下了車。
她緊緊的捏著拳頭,手心全是細密的汗珠。
青鳩輕車熟路的來到葉瑾的辦公室。葉瑾現在還是個實習醫生,她的辦公室是和同事公用的一個大辦公室,左側最靠近花盆的就是她的工位。
此時大辦公室的門開著,時不時有人從裡進出,青鳩走到門口,一抬眼就看到了葉瑾的工位,工位上擺了一堆資料,但是沒有人。
青鳩提著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她害怕看到另一個易園,連存在都被抹除了。
有工位,有資料,就說明這個工位是有人在用的,也許葉瑾只是在忙,走開了。
青鳩曲起手,輕輕敲了下門框。
離門邊最近的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轉過身來看看她。這位醫生青鳩是見過的,上次她到醫院來找葉瑾的時候,葉瑾正在同他說話,也是一位實習醫生。
「請問,葉瑾醫生今天有在上班嗎?」
「誰?」那位年輕的實習醫生愣了一下。
「葉瑾。」青鳩指了指葉瑾的工位:「她坐那個位置的。」
「那是程萌萌的辦公桌,我們這裡沒有叫葉瑾的醫生。同志你是不是找錯科室了,你去其他科室問問吧。」
青鳩的臉刷的白了下來。
葉瑾的辦公室她怎麼可能找錯呢?但是聽了對方的話,她還是不死心的看了看門框上的科室標識。
沒有錯。
這位年輕的實習醫生回答完青鳩的話之後,這才留意到站在她身後的人,看到時鬱,實習醫生愣了一下,忽然低呼了一聲:「時醫生?」
他這一聲迅速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跑過來打招呼。
「時醫生。」
「時醫生!真的是那個精神科的大佬時醫生啊。」
「爺青回,時醫生又回來了!」
前段時間因為多市一起組織的心理研究探討會,時鬱曾來過這所醫院。雖然待的時間短,但是出色的顏值總是讓人印象深刻幾分,醫院裡很多人都知道他。
青鳩看了看存在感極強的時鬱,抿了抿唇。
她記得小瑾當初也和她說過有一位顏值特別高的醫生來醫院掛診,沒想到這人就是時鬱。
青鳩不死心的來到護士站,詢問一位葉瑾的醫生,得到的回答依舊是否。
這裡沒有叫葉瑾的醫生,整個醫院都找不出一位叫葉瑾的醫生來。
「我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時鬱跟了上來。
青鳩沉默了半分鐘,搖了搖頭:「不用了。」 事實已經很明白了,這個世界,沒有葉瑾,她不想敲開門看到的是另外一張陌生的臉。